“喂我。”他命令起来。
叶迎只得继续喂。
看着他吃下混合着她眼泪的粥,她心底五味杂陈。
一顿饭下来,他吃的并不多。
“真不饿了?”她担心道。
“嗯。”
“好,那我收起来了。”
收拾好后,叶迎拿来漱口水,“费锦司,你用这个漱口,
可以直接咽下去的,你动不了,没必要坐起来刷牙齿了。”
“好。”他咽下去。
而后,一室静默。
叶迎想起什么来,尴尬地道:“你需要上洗手间吗?”
“不需要。”
“你需要的话,我叫景逸来。”
“我不需要。”她难道不知道,男人的膀胱都好得很吗?憋尿这种事很简单。何况,他现在真的没尿意。
随后,叶迎便无话了。
她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
甚至,她明白自己该告辞了。
可臀部像黏了强力胶水,坐在一边怎么都起不来。
“我要睡了。”男人淡淡道。
“好,我知道了,不打扰你了,晚安。”
她起身离开。
这次,他没有再拉住她。
带着满心失落,她刚要出门。
身后传来字字清冽的嗓音,“我是说我要睡了,说要你走了吗?”
“啊?”叶迎怔住。
他闭着眼,不再开口。
她反复揣摩他话里的意思,想了想,走回来,“你要我看着你睡吗?”
“......”
“费锦司,你需要的话,就直接告诉我,不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淡淡道:“嗯。”
叶迎抿唇淡笑。
心突然像冲上云霄,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是的,现在她这么容易
满足,他不撵她,就是万幸了。
在旁边的小床躺下,“就开着最暗的灯吧。”
她可以看他一整晚。
其实,他这张脸,她从来没看够过。
他从来不知道,他生了到底怎样一张颠倒众生的神颜。
矜贵孤傲的气质,是从他的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优雅可以学,可以练,但贵气,是天生的,模仿不来,后天也培养不了。
几分钟后,费锦司沉声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