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眼瞅着这位大少爷如此冷心冷肺,姑娘还为他伤心,不值得啊!”丫鬟劝慰她。
王琳儿苦涩的摇头:“不,是我的错!是我一开始就没弄清楚他的意思,也是我一开始就会错了他的意思。从前他对我不假辞色,我以为他本性如此,是世家公子的骄傲,可如今才知道,在他的眼里,我……我什么都不是……”
丫鬟在一旁瞧着,只有叹气。
“走吧!”王琳儿叹气,转身,“只是可怜他是我唯一一见倾心之人,他日,都不知道还能不能遇到这样的人了!”
海棠苑中,玉容早就起身了,她并没有着风寒,单纯不想去。她既不想听老太太的话,也不愿去给七少爷选少夫人,所以一早晨就不高兴,对七少爷爱搭不理的。
程宴之知道她心中不爽快,即便他自己也不过去敷衍一下祖母罢了,因此让她在屋里歇着。
玉容立在窗前,遥遥看向梅园的方向,此时,七少爷不知道被多少漂亮姑娘围绕着,说不发酸那是假的。
她冷哼一声,将眉眼一横,便裹了一件水红色的披风,用兜帽遮住了半张脸往外去了。
“玉容,这大冷天的,你去哪儿啊?”刘嬷嬷端了手炉进来,准备给她一个,她却没有接。
“我突然想吃青梅糕,回头给你们带一些。”说着,她大步往外走去。
嬷嬷一愣,“青梅糕?……这丫头,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这大冷天的,回头七少爷找不着她又要不高兴了。”
“诶,”林厨娘送点心过来,插嘴道,“我看,是今儿老太太宴请那些夫人姑娘,玉容丫头不高兴了。你瞧瞧,一早晨都没个笑脸,对七少爷爱搭不理的,七少爷都不敢惹她。”
刘嬷嬷点头叹息:“罢了,她心里不舒服,出去走走也好。这丫头就是气性大,若是换做别的女子,给七少爷做姨娘,可不得高兴死?”
“确实!”林厨娘点头同意。
玉容才出府,门房就过来说:“玉容姑娘,有你家亲戚一直在等你呢!”
她一愣:“我家亲戚?”
门房将手一指,只见门口的石狮子边蹲着一个憨憨的背影,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表哥见山。
见山转头瞧见她,立即对她招手,跑了过来。
对见山她并无太大恶感,单纯厌恶黄氏。
“你来做什么?”
见山拉了她的袖子,扯到了一边说话,一抬头就抽了抽鼻子,露出了悲伤的表情:“我娘上次太对不住你了,我替我娘向你赔礼道歉!”说着见山就要躬身道歉。
“不必了!你娘本来就是那个样子,我也不是不知道。我倒要问问你,这大雪天的,你来找我做什么?”
见山伤心的擦着眼泪:“昨日夜里,我娘在街边收摊子的时候,滑了一跤,摔断了腰。可是你也知道,我家里穷,靠着贩梅子度日。如今天冷,也没什么生意。我娘如今病重,我没钱请大夫,我在京城只有你一个亲戚,我没办法啊!”
见山跺脚:“本来我也知道我没脸找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娘躺在床上一直喊疼,我已经急糊涂了!”
原来是借钱。
玉容眼珠一转,她自己就是大夫,哪里需要另外找大夫?
“你家远吗?”
见山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远不远!走两条街就到了!你愿意帮我找大夫了?”
玉容转头,看到不远处那个黑衣人并不遮掩的立在街边,应该是她的护卫。
“不必找,我就是大夫,我跟行脚大夫学过医术,你娘的病我可以治。”本着医者仁心,她看不得有人因病受苦。反正有护卫跟着,不怕他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