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州州衙府内。
一块木板之上,正画着十数块图表,牧禅手持炭笔,依照账本的数字飞快的计算着,各个数值的结果。
卢素素对着账本一一报着各类数字,同他一起盘点着预算手里的物资大概还能支撑多少时日。
“1天...依照现有的进度,大概还能坚持1天,这还是依靠之前赈灾后所剩的余粮支撑着。所幸,刚经过秋收的时期,百姓手里多少还有些余粮。但是那些依靠务工为生者就...”
牧禅眉头紧皱着说道,询问了一句:“前些天派出的人,有传回消息吗?”
“还没有,但我已经提前说过了,8钱内一斗米皆可收,这对于蜀地这平均5一斗的价格高出大半了,想来这两天定会传回消息。”
卢素素回到,她这些天已经派了账房紧急前往蜀地的多个州县,进行收购粮草物资等。
“嗯,希望一切还能来得及,这个定价权定然不可交付于他们手里,除了对外收购粮草这一点之外,我们还需集结地方商贾地主的力量,共同...”
牧禅正说着,房门突然被人敲响,门外有人喊道:“牧大人,出大事了!”
王富贵面色焦急的跑进来,递上数封信件,道:“大人,昌明县、龙安县等县衙传来信报和口信,绵州多地的商路被人刻意破坏,绵州百姓学社那边有多个物件被盗!”
“破坏官道?!”
牧禅拿起几封信件拆开来一看,其中汇报的
内容则是关于个别商道出现树木巨石的堵塞,导致进入绵州地境的商道出现多出路障,马车无法通行。
而绵州百姓学社失窃的一些物件,自然包括了那些个农具、水车、以及那一台纺织神器——缝纫机!
“唉!还是慢了一步!”
牧禅和卢素素对视一眼,无需多言便知这些事出自谁手。
桥断路绝之计,不仅是掌控地方生活必需品的定价权,更是斩断了他们对外求援,从他地运送物资的机会。
破坏容易修复难,哪怕他们将路障清除,也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功夫。
他料到对方没那么容易对付,但没想到对方出手如此迅捷,几乎就是刚把禅坊手里的物资大肆收购后,便直接开始布置这种封锁地方商路的行径了吧?
而百姓学社内多个物件失窃之事...
看来对方却是丝毫不顾及,明面交易不成,就直接选择暗取得之。
有那些样品在手,以对方家族的实力,只需找些技艺精湛的工匠将那些个物件拆解分析,哪怕没有图纸,也可像杨思成那般,将原物仿制复刻个七、八成出来。
“...多地县山匪横行,其中罗江县还出现多起山匪抢夺民女事件,请求派兵镇压剿匪。”
他拆开了两则信件,皱眉念道。
“大人,这秋收之后也是山匪横行之时。黑话称这叫养秋膘,还有些寨子,也会趁这个时候,抢些妇人回去当压寨夫人!”
王富贵看他面色有些疑惑,
出口解释道。
不过这山匪也是有眼力见和门道的,正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一般寨子最多也就同附近村寨收点‘买路钱’,有啥匪事也基本针对过路的外地人为主。
毕竟平常还得靠着村民帮衬着打掩护放风,不时帮着置办点物件啥的,但也有不讲道义之人,比如那罗江县地境内,就有名叫‘胡麻子’的山匪出没。
他那平日除了打家劫舍外,尤其喜欢强占妇女回寨子内圈养关押,甚至还和一些地主商贾合作,行那贩卖人口之举。
“真是多事之秋啊...”
牧禅长叹一声,说道:“你且先去帮我将绵州司户·窦大人唤来,说我有要事寻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