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赤翟、白翟族的旧地,无定河的岸边,后世绥.德县境,段煨的一万精兵就被困在了这里,向西退不过无定河,在他们的东面就是高顺、张雷公、眭元进率领的五千精兵,在他们北面,是匆匆赶来的王浑、琰,夏昭、邓升的三千精兵,而在他们的南边就是杨凤带领的三千精兵。
本来陶升在这里留了他族弟陶宗旺的一千人马,守着找来的船,可是樊梨花在南下之后,命铁叶梅率军崛开黄河,倒灌进无定河,使水势暴涨,把船都给冲走了,而暴涨的河水又无法在对方进攻的情况撤走,段煨只得屯兵在此,和高顺对峙。
这一日段煨正在帐中发闷,就听见外面有笑语声传来,还没等他问话,帐帘一挑,陶升大步走了进来,向着段煨笑道:“段公,还在愁苦吗?”
段煨冷哼一声,道:“现在没有办法过河,只能被困在这里,粮草越发的少了,接下来怎么办啊。”
陶升笑道:“我就是来给段公报喜的。”
段煨眉头一皱道:“何喜可也?”
陶升道:“却让我卖个关子,宗旺去叫赵、冯二位将军去了,等他们到了,我再说不迟。”
段煨眼看陶升眉头绽开,真得像有喜事的样子,不由得也开心起来,叫道:“传我的令,烧羊肉来吃,再弄些酒来。”
帐前亲兵答应一声下去了,两个人对坐等候,不过一会的工夫,赵融、冯芳二人就被陶宗旺给扯了过来,五个人就在帐中坐地,酒肉也送了上来,段煨先劝众人进了一巡酒,然后才道:“陶将军,若是有什么好消息,就请讲吧。”
陶升笑道:“几位将军猜猜,是什么好事?”
赵融笑道:“莫不是刘石将军的引兵来救了吗?”
陶升笑着摇头,段煨苦笑道:“我们真的猜不到,陶将军还是说了吧。”
“河水要冻上了!”陶宗旺大声叫道,段煨、赵融、冯芳同时一振,叫道:“当真?”
陶升嗔怪的白了一眼陶宗旺,似乎怪他不该说破,随后才道:“这无定河本来也没有多少水,这几日水大,我闲着没事,就让宗旺去找了找源头,找到之后,让他把那源头给扒开了,无定河的水已经开始回流黄河了,而大水一退,进了十二水份,这水也就该冻住了,我们不等它冻得太久,就可以踏冰过河了,我已尼让人通知刘石和左髭丈八,就在河的对面设下埋伏,高顺知我退兵,必然会率兵追袭,他的人马都是重骑兵,定会踏破薄冰,那外时候我们回头杀去,再加上刘石和左髭丈八阻击,必然大败
,那个时候,我们就能嫁回高奴,等待来年再战了。”
段煨大喜,举杯道:“若是能就此破贼,陶将军必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我一定在太师面将表赏你的。”
陶升得意的哈哈大笑道:“来,我们共饮一杯,提前祝我们打败高顺!”
几个人只觉得这话说得气势非凡,于是人人举杯,都把酒给饮尽了。
段煨把一杯酒饮尽,长叹一声,道:“陶将军,不瞒你说,我们这次退回上郡,只怕董太师就不会再派人来助你攻打丁立了。
陶升脸色一变,道:“段公,你们应该知道,那丁立与董太师有杀父之仇,一但兵势强大,一定会去找董太师的麻烦的,董太师不趁着现在平定了他,难道一定要看着他壮大起来吗?”
段煨苦笑一声,道:“陶将军,董太师也想攻打丁立,只是董太手里的人马已经不够用了,东边镇守函谷关是大公子和吕毋,我们回去之后,樊稠的人马还要防着西边的马腾,南边的汉中正在闹五斗米道,刘焉那厮镇压不力,董越的人马只能都投入到那里,你让董太师从哪里再抽一只人马来北边做战啊。”
“吕温侯!”陶宗旺大声叫道:“吕温侯在我们并州威名尤在丁立之上,有他出马,还怕什么。”
段煨笑而不语,陶升必竟经历的事情多了一些,明白董卓不放心吕布,不肯让他自己领一支兵出来,于是长叹道:“董太师的顾虚都是对的,可是一但丁立成长起来,只怕董太师也是难办啊。”
段煨沉吟片刻,道:“我听说陶兄与袁绍很有几分交情。”
陶升点点头道:“那一年,我们黑山军从黑山走太行山的时候,于毒与我共十二家头领北掠魏郡,兵入邺城,当时袁绍的家人都在城中,我闭锁城门,不许于毒等人入城,然后保着袁绍家人,出奔斥丘,把他的家人都还给了他,袁绍因此表我为建义中郎将,我黑山军也就是那个时候,乘机向朝庭效忠,张飞燕得封定难中郎将,杨凤得封黑山校尉。”
段煨一拍手道:“着啊,这丁立独领并州,那袁绍就不动心吗?兄可向袁绍求救,请他出兵,只要袁绍肯出兵,我家太师看到希望,自然也会出兵,当今天下,两家最大的诸侯向丁立一家出手,丁立还有不败的道理吗。”
陶升沉思片刻,鼓掌道:“小弟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些,既然如此,我就给袁绍修一封,请他出兵便了。”
段煨满意的一笑,举杯再次劝酒,几个人喝了一会,煮酒渐渐空了,段煨这会也有醉了,叫道:“门外先送酒
来。”
陶升笑道:“这酒送来还有一会,我先修一封给袁绍,你们给他送去吧。”说完起身到了帅案前,拿着纸笔,拣那自己会写的字,写了几句话,然后就交给了段煨瞟了一眼,差一点没笑出声来:“袁公在上,陶升百拜,而今丁立在并州害我,还请袁公看在与我的面子上,出一支兵,打起来就是了,具体原因,事厚再说。”
全篇大白字,连一句雅的句都没有,还有错别字,只是这是陶升的亲笔,应该有点作用,想到这段煨叫了一个亲兵进来,下来他立刻起程把这封住给袁绍送去。
陶升写信的工夫,一个瘦瘦小小的兵士,就在大帐中央开始煮酒了,这会酒热了,那名瘦小的兵士,用大瓮盛了,一次给众人送过来,因为陶升还在写信,所以是最后一个送过来的,陶升入坐,那兵士跟着捧着酒到了他的身前,跟着那兵士好像脚下一滑似的向前跌去,手里的大瓮向着陶升摔了过去。
陶升虽然喝了酒了,但是身上功夫还在,急一闪身,那瓮就贴着他的身子飞过去了,但是陶升半个身子和那个刚站起来的兵士已经都贴上了,那兵士上前一步,好像要扶住陶升一样,把他给抱住了。
段煨首先觉得不对,历喝一声:“你是怎么搞得?还不退下!”就在他说话的一刻,陶升大叫一声,一掌向着那兵士的身上推了过去,那兵士好像灵猱一样,闪电般让了开来,这会大伙才看到,陶升的左肋下有一个剑杯,而右肋下有一段剑尖,一把尺来长的宝剑已经穿透了陶升。
陶升怒吼一声,向前一步,似乎要抓住那个兵士,可是身子一动,腹背同时血,原来那兵士一前一兵扶着陶升的双掌上,还各夹了一柄匕首,这会也都捅进了陶升的身体里了。
陶升咬牙切齿的叫道:“好贼……你……你是何人,敢来……行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