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晋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一脸严肃的看着老者。
“句句属实,公子,我真的还有事情,可不敢耽误了朝廷的大事。”
老者抹了一把汗。
“带上他,一起去。老人家,你说的这征兆又是何意?”
李晋居高临下的看着老者,声音无比冷漠。
“征召,不就是每次翻新猎场的时候过去当民夫吗?”
“这附近的人家都得去,不然管事就会把你全家都从此处赶走。”
老人满是无奈。
“我等平时在这猎场附近,维护猎场,打来的猎物也没有半点隐瞒,都是如实上缴。”
“结果还是得来当民夫。”
“公子,您说哪里有这种道理?”
“真是好大的胆子!”
李晋神色冷峻,扫了后面的谨保一眼:“你们东厂,是怎么做事的?”
“这种事情可是发生在尔等的眼皮子底下!怎么,不在京城之内,就跟尔等没关系了?”
“请主子恕罪。”
谨保滚身落马。
“公子,不必动怒。别院管事上面,那可都是宫里的人,寻常人是招惹不起的。”
老者呆呆的看着李晋,意识到李晋明显不是什么寻常公子哥,赶紧摆了摆手。
“老人家,你
怎么就知道我只是个寻常人?带上这位老人家,走,去别院!”
李晋大手一挥,马队呼啸。
“怎么样了,征召来的民夫可都到齐了?陛下突然就说要来,时间匆忙,可不敢耽误。”
皇家猎场,别院门口,两个吃得肚子鼓鼓的管事,板着脸看着站在门口的一众民夫。
“差不多都到齐了,管事大人。”
“不过这不是前段时间才翻新了,怎么又翻新?”
民夫之中,有个五大三粗的年轻人大着胆子问道。
对内府来说,想翻新别院就只是个洒洒水的事情。
可落到这些民夫身上,那就是数不尽的负担。
“怎么?你敢质疑朝廷的意思?信不信明天就把你全家都扔出猎场?真是放肆!”
管事瞪大眼睛,气势汹汹。
“我倒是觉得不用着急,反正这上面的银子还没下来,总不能我们出钱吧,这也开始不了。”
另外一个管事摆了摆手,准备息事宁人。
“陛下第一次来,我们当然得早点准备。反正这人力都不用钱,也没多大花钱的地方。”
说着,这个管事直接抽出了腰间的鞭子。
一鞭子重重打在出来说话的年轻人脸上:“本管事如何安
排,你们便如何做!”
啪的一声,声音爆开,无比清脆,鲜血瞬间从年轻人脸上迸发。
“之前让你们交税,你们一个个的就磨磨蹭蹭的!”
“今天还敢顶嘴,怎么?读了几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你!朝廷本就不要猎场的税,我们为什么要交钱?”
被抽了一鞭子的年轻人单手捂着脸,眼睛之内满是怒火。
“朝廷不要?那是朝廷的事!”
“你不服?来人,给本官吊死他!”
偌大的猎场之中,认字的人除开管事之外也就这个年轻人。
两个管事早就已经看他各种不顺眼了。
“你们敢!还有没有王法?!”
年轻人眼睛蹬的浑圆,结果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管事一脚踢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