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皇宫午门外。
陆海旗带着一众海军军官站定于此,前方就是太极殿,皇帝和百官在那里等着问责。
战败而归,面见圣上。
这种感觉有多难受,自不用多说。
11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而剃着光头的陆海旗,今日更是连官服都没穿,赤膊上身,身后背了一捆带刺的荆棘。
“宣,陆海旗觐见!”
王承顺在前方,面无表情的喊出一句,陆海旗深吸一口气,踏步上前。
刚走几步,身后就被刮的流出鲜血。
血滴到地上,还没来及干,就被后面跟着的宫女扫的一干二净。
大玥王廷,不容败军之将的鲜血玷污。
到了殿门口,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同泰山般朝着陆海旗压来。
大殿内,两排的官员皆是齐齐回头,眼神各异。
而堂上,皇帝身穿龙袍,长公主和叶未央服侍左右,皆是一脸威严。
陆海旗跨过门槛,随即跪下。
一路三跪九叩,来到大殿中央,这才高喊一声:
“罪臣陆海旗,辜负陛下期望,有亏朝廷支持,丢了大玥脸面,今日负荆请罪!”
朝堂上安静了两秒,陈阳冷冷的声音传来:
“哼,负荆就算了吗?”
“朕觉得,当斩!”
陆海旗心头猛地一沉,拼着求生欲重重磕头:
“陛下,罪臣指挥失误,致使江南舰队损失过半,本是罪该万死,绝不该辩护。”
“但罪臣确实有话要说,江南舰队组建匆忙,训练时间太短,加上凯尔特舰队突然插手,其舰船所用火炮皆是罪臣闻所未闻之物……”
“臣,实在有些委屈!
”
关于灰雾海战的报告,陈阳之前就看了,现在其实是心里有数的。
陆海旗所言不虚,这场失利确实有很多客观因素,但作为舰队指挥官,这个责任他无论如何也是逃不过的。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性,哪怕是天神入场干预,只要战役失败,指挥官就算再冤枉也要担全责。
但,陈阳还是决定给陆海旗留一条生路,当即开口道:
“陆海旗,你说了这么多,倒是给朕讲讲,那凯尔特用了什么天威火炮,竟能让我江南舰队如此狼狈?”
陆海旗赶紧对身后一招手,手下用托盘端了两个东西进来。
一个是江南号上被炸的焦黑变形的钢板,另一个是一颗第七舰队命中但是未爆炸的哑弹,现在已经拆开了,去除了引信。
“陛下请明察!”
下面的人把钢板和炮弹呈上,而陈阳见到那两个东西瞳孔顿时一缩!
首先是那钢板,能把三十毫米厚的钢板炸成这幅模样,定是炸药无疑,而且绝对不是黑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