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从军机处出来，陈阳到了钟粹殿。
钟粹殿以前就是五公主的住所，但是之前她在这里搞出过一次爆炸，后来就被先皇赶了出去，这里也仅仅是简单重修了一次。
整个钟粹殿不大，就跟电视剧里的漱芳斋相似，陈阳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院子里只有两个小太监在打瞌睡。
一看御驾来临，小太监赶紧起来。
“恭迎陛下！”
“五公主呢？”
“回陛下，在里面搞研究呢。”
陈阳点点头，叫小太监开了门，自己进去。
一进门，里面到处都是。
之前新城紧急大转移，工程院里海量的资料就是最优先运走的一批东西，现在全堆到了钟粹殿里来。
高高垒起的和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堆成了一座迷宫。
而在迷宫尽头的一张小桌子上，田咏美点着一盏孤灯，正在伏案研究着什么。
她研究的很认真，陈阳走过去都没有没有发觉。
“喂，咏美。”
轻轻拍拍她的肩，她吓了一跳，这才转过头来，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陛下你吓死我了，干嘛呢。”
看着她那短短的头发还有滑到鼻梁边上的眼镜，陈阳心里就只剩下可爱二字。
不过今天不是来打情骂俏的，而是要谈正事儿。
陈阳看向她桌子上画的表。
“你在画什么？”
“就是陛下之前给我提过的元素周期表啊，氢氦锂铍硼……这些神奇的小元素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倒是铁铝铜这些东西看得见摸得着。”
看到她正研究这个，陈阳一笑，坐下来问道：
“你先别放放，朕来问你个问题。”
“你知道气球是什么吗？”
气球这东西在现代很常见，但是在大玥可就是绝对稀奇的东西。
不过恰好五公主小时候见识过，点点头：“知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气球能飞吗？”
这就超越这
位大玥第一女科学家的认知了，她摇摇头。
“因为气球里面的气体比空气轻。”陈阳点出。
当然，空气二字对田咏美来说也是完全陌生的，陈阳只有又细细给她解释了一番。
几番说下来，她大概懂了其中原理，皱着眉问陈阳：
“陛下，你说气球干什么呢？”
陈阳的眼里闪过一抹狂热的神色：
“因为朕想造一个特别大的气球，特别，特别的大。”
他站了起来，说出自己来的目的：
“要说气球，这却得从海军说起……刚刚朕和军官们讨论该如何对付东影国，发现重点在于如何克制他们的海军。”
“朕原本的想法是两条路线。”
“第一，大量建造风帆战舰，下饺子一样的造战舰，他们有一百艘朕就造一千艘，以数量取胜。”
“第二，找你设计铁甲战舰，咱们现在蒸汽机的技术已经初步成熟，火车都造出来了，铁甲舰绝对不是问题，到时候直接用铁甲舰对东影国的木制战舰，以质量取胜。”
陈阳顿了顿：
“但是，朕又觉得这两个法子不合适……”
聪慧的田咏美立刻就懂了。接了一句：
“两种办法都太耗时耗力了。”
她一句话就切中了重点，那就是陈阳虽然想得美好，但是实践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