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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人间哪有真如意 (1 / 2)

酒足饭饱,众人这才吃着残酒,说起一天故事。

今日风鸣三人乃是与智全宝一路,主要是在内外城转悠,不过也分了工,最后乃是柳二郎与三娘往内城去,而智全宝与元三儿则带着风鸣在寿安衙门与外城走动。

莫说衙门内并无消息,便是市井间也没有东丹人的信儿,反而是走访间探查到其他的不同寻常气息。话说这巫不全兄妹与松二郎没了消息,而这福昌县也没了快板捕头,明面儿上老实了不少,也就是鼓动如奎二儿这等街痞泼才来闹事,却未曾想底下人拿捏奎二儿的时候,这厮竟是个没胆气的,不仅认怂眼睛都不眨一下,还将知道的消息和盘托出。

原来收买他出来闹事的便是一户素来与右通判交好的人家,这家管事儿让这奎二儿找元三儿麻烦,便是相中了教场瓦子,并不止他这一路,而是打算他这边动完手,其余几路都要动手,所图竟要把厢军教场也要拿下,岂料智全宝奉命外出办事竟是幌子,其余几路不敢发作,只把奎二儿晾在这里做了冤屈鬼,正因为如此,他才招供的分外爽快,甚至还说出这管事的与厢军中人也有往来,这还是他一个相好告诉他的。

于是今日风鸣还协助智全宝,带着厢军中的亲近人,在厢军中打探消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亮出五贯钱的赏格,这些平素连饷钱都不能足额领取的军汉,立刻有人举报消息。智全宝也是官场中人,立刻去了左通判厅,领了行帖再去都指挥使家中请令,最后才将这厮拿到厅里问话。

这厮也是拿钱办事,贼心眼不少的,不仅立时便招了,还透露出更多内情来,原来这管事曾对他说,只要全都乱起来,自然有人收拾,到时候说不定就换了门庭,做了正经禁军的提辖,而且听那管事的意思这事儿不仅确定能成,且就在近日。

话说到这了,三郎问道,

“可曾拿住这管事?此人背后是主家的吩咐还是另有别人操纵?”

三郎所问的,正是风鸣当时急于知道的。

于是,午后便与智全宝、元三儿领了厢军、县衙以及街面上可靠的伙计,就准备动手拿人。

之所以如此毫无顾忌,只是因为此管事的主家虽然攀附右通判,倒是并非是什么高大门第,乃是当初被左通判弹劾罢了武职的原厢军都指挥使,如今仰仗着父祖的余荫,混了个地方巡检使罢了。如此看来,其背景也不过如此,唯一顾及的这厮的宅子在福昌县内,且距离内城南门并不远,所谓投鼠忌器而已。

但也并非毫无办法,乃是元三儿出的主意,这厮寻常并不履职,更多时间是在自家的铺子里盘桓,这铺子乃是个估衣旧货发卖的院坊,其实就是这厮让手下盘剥外地行商,巧取豪夺的若不是现钱,便拿到这铺子发卖,就是个无本买卖。

元三儿便让几个闲汉拿了旧衣裳上门去折价卖掉,然后又让一拨人去买红白事所用香料蜜烛,又让一拨人拿了些发臭的海货去上门退货,非要三拨人在这店里闹起来,果然这厮在店里,看着乱作一团,便找做主的人问话,皆说是这管事介绍的买卖,一个说这管事让这几个闲汉帮忙,又说随便拿些东西到店里寄卖,才好把赏钱走账出来,他们等了几日没消息,也不等找那管事,只管拿着破烂衣服折算现钱领赏;另一个说这管事做了这家取媳妇的买办,操持一切应用之物,定钱已经给了,现在自然是只付尾钱便要拿货;第三拨人则一进门就将败坏的海货扔在柜台上,臭鱼烂虾的味道惊跑了原本的客人,还将前两拨人的衣物也搞得腥臭无比,于是三拨人和这店伙计便混乱的撕扯起来,倒霉的自然是店家多一些。

这巡检使仗着官身上的威势,先喝止住这些人,也急忙让人去招呼那管事来说个明白。

等这下人往外跑,就有风鸣带着换了便装,青衣短打的厢军和衙役们跟着。果然不出所料,这管事有自己的住所,若不是如此设局,还真是走岔了。

看那管事也就是个带小院的三楹瓦房,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这应天府置办这等独门独户的院落,便是豪奴富佣,也是稀罕的。

只看那管事开了门,与那仆人说了几句话,便有耳音好的听那管事说‘容我换身衣服,才好一起去,这陌钱你就拿着,不能让你白跑了,只是家里有女眷,委屈你在门口等我片刻,待会儿过去还须你帮我说说好话,等事情了了,我做东请几位喝酒。’

然后,这管事便虚掩了门,进去了。

风鸣诸人十余个,分作四五处,便在门外等候,想着最多一盏茶功夫,人便出来。只是过了片刻,风鸣便觉得不对,招呼众人一起跑了过去。

那仆人见许多大汉跑了过来,立刻慌了神,不等开口,便被两个衙役放倒,一个拿绳索扎了个猪蹄扣,另一个直接往他嘴里塞了麻桃,用汗巾扎住了,四个人配合便将他扔进了麻袋,早有拉着板车的过来装人。

其余人则在风鸣带领下闯了进去。

果然这管事儿的这么会儿功夫,竟丝毫不沾泥带水的跑了,甚至衣物财务都不收拾,这就从后墙虚掩的窟窿跑了,等风鸣带人钻过去,才发现这边是个

临街的房舍,房门大开,外面便是内城南门,这点儿距离足矣让他躲入内城之中,而当风鸣要往城门去找那守城的士卒询问,却被厢军众人拉住了。

‘风郎君,不可过去,这守着灵光门的乃是右通判的亲近人,咱们过去只怕会坏事!’

再打听才知道,这内城四座城门,除了北门应天门,其余皆掌握在右通判手里,尤其是这南边的灵光门,除了看见的这十人,里面左右武铺合起来乃是全副甲胄的一都百人之众,而这内城三门以及巡查士卒有一个指挥,五百人皆教阅厢军,却牢牢掌握在右通判手里。

既然如此,只能作罢。

便押了这仆人到寿昌县问话。

而风鸣则留下两个衙门老捕快在这管事家中,探查个究竟。细细勘察,这捕快挖掘出来不少蹊跷地方,再汇总各方面消息,风鸣几人只觉得心惊。

原来,这院子与后墙挨着的房舍都是管事的产业,而且都是现钱交易,找来这牙人询问,乃是半年前便置办了,可是这管事到这巡检使家里做事也就是半年时间,据那仆人说这管事乃是巡检使海东老家的穷亲戚,乡里遭灾,才来此投靠。

若真如此,这置办宅舍的钱财从何而来?

又听那仆人说,此人能短时间做了管事,此人其实只是挂了个管事职事,巡检使内宅自有老管事负责,之所以如此,乃是此人有些拿不上台面的手段,总能带着巡检们缉拿住走私逃税的行商,一来二去竟成了这巡检使发家的倚仗,因此重用于他,便是这店铺其实也多由这管事打理。

众人都听说此人将结发妻子也接了来,许多人还见过这女子,但是搜查了这房舍并无其他人居住的痕迹,也就是说所谓妻子,其实乃是障眼法罢了。

又将这房屋和院外可疑之处皆打开来看,一瓮银钱虽然惹眼,也没有藏着的精致兵刃让人吃惊。院内挖出来了缀铁泡皮甲,房内揭开地板有边军制式刀剑弓矢,还从房梁上搜出仿制当地禁军令信、牙牌。

“海东人士?如此藏匿行迹,还准备了当地禁军的身份?”

几人听风鸣他们说完,不由得疑窦丛生。

“六师兄,这管事什么时候开始收买这些人要发难于此?”

三郎灵光一闪,顺着思路开口询问。

“也就是这四五日以来,若说收买这厢军武官,便是六月初八,”

智全宝今日才审完此人,自然是记得。

“果真是六月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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