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广场最近的酒楼,每年都会热闹这么几天,都是仗着离广场够近,能够一览无余的看梨园表演,卖几天高价门票。
可今年,还没等梨园开演,忽然就有人包了一天全楼的席位。
这可把酒楼万老板高兴得不行。
正当他志得意满的数银票之时,衣仙盛会的消息炸了出来。
万老板也不傻,立马就联想到了来龙去脉。
但人家定金都付了,想涨价也迟了。
然后是第二天,轰动的消息炸得万老板呆若木鸡。
他想的已经不是涨价的事了,而是自己能不能撑得住场面。
景天酒楼和云天酒楼一样,同样有个天字,说明万老板是有野心,想要取而代之的。
如今,正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要是能办好,就能硬生生的从云天酒楼嘴里,抢下一块肉来,还是块又肥又美的肉。
若是能办得出彩,甚至能奠定景天酒楼未来的地位。
第三天,万老板热血沸腾,一边招呼伙计,四处采购最为上等的装潢饰品,一边带上厚礼,往应山王府而去。
……
“诗诗啊,芸娘待你可不薄,可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有那
么大的动作,都不提前通知一声芸娘呢?啊?你这不是要砸妈妈的招牌……”
王府偏院,林潜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了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女声。
走到院门口,看到一名风姿绰约的熟妇,正拉着宁诗诗的手抱怨着什么。
宁诗诗少有的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推脱不掉。
林潜笑着走了过去。
“哎哟,王爷您来了,芸娘见过王爷。”
芸娘见林潜来了,连忙起身行礼,还妩媚动人的瞄了林潜一眼。
林潜早就不是吴下阿蒙了,经历了这么多美女的考验,哪还会对一个半老徐娘动心,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免礼,你就是云天酒楼的老板娘吧?”
吃了一瘪的芸娘心中微堵,上次见面时,这位应山王参加自家的诗会比赛,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那位。
再次见面时,这位仅仅留下一点印象的王爷,就把齐都闹了个天翻地覆,就连她都不敢再轻眼相待了。
“王爷居然还记得奴家,真是奴家之幸。”
“呵呵,诗诗时常跟我提起你,说芸娘是为数不多对她好过的妈妈,另几位嘛,估计现在已经到边疆了吧。”
林潜在宁诗诗滑腻的
小手上拍了拍,挤眉弄眼,后者低头偷笑起来。
哪有他说得那么夸张,那几位妈妈,都是听到宁诗诗入王府的消息,自己跑了罢了。
可芸娘不知道啊,听了这话,她害怕的颤抖起来。
民不与官斗。
别看她平日里风光,跟各位官吏都有或多或少的联系,可要真出了事,绝对不会有一个敢出面替她顶撞应山王。
芸娘开始后悔来这里了,正想找个由头告辞,管家进来禀告道:“王爷,景天酒楼的万老板想见您,在外头候着了。”
“景天酒楼啊,叫他进来吧。”
林潜似笑非笑的端起一杯茶水,看芸娘在那疯狂变脸。
果不其然,本来想走的芸娘,突然不走了。
死对头上门,怎么也得留下来听一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