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和兰儿匆匆踏入长乐宫,天色已经恢复了应有的明亮,雨虽已停,但她半边衣襟已然被染得湿润,映衬着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容更添了几分柔弱之美。内殿之中,李冷萦正焦急地等待着,一见木晚这般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与忧虑,她的眼眸瞬间紧缩,仿佛能洞察到木晚身上每一丝不适。
“晚晚,你怎地如此不注意身子,怎能淋成这副模样!”话音未落,李冷萦已是不由分说地将木晚紧紧拥入怀中,那份温暖与关切如同春日暖阳,试图驱散木晚周身的寒意。
木晚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所包围,感受着来自李冷萦的体温与关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却也因寒意侵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声音细弱而略带颤抖。“阿嚏~”这一声轻响,让李冷萦的心更是揪紧了几分。
“晚晚,你定是着凉了。”李冷萦的声音里满是担忧,她轻轻放开木晚,一双柔手轻抚上木晚的额头,那细腻的手指仿佛能感知到每一丝温度的微妙变化。“不好,额头有些烫,定是染上了风寒。”
言罢,李冷萦迅速转身,目光扫向一旁侍立的宫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快,速速带路,将木小姐安置于外殿,务必让她舒适安歇。你再速去传唤太医,就说长乐宫有急症,请他即刻前来。”
宫女闻言,连忙应是,动作麻利地引领着二人向外殿行去。
木晚被安置在外殿的一张软榻上,身下是柔软的锦被,周围是淡淡的熏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气息。然而,她只觉周身乏力,眼皮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渐渐地,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最终陷入了深深的昏睡之中。
李冷萦的目光温柔而深邃,轻轻落在木晚蹙起的眉间,仿佛能读懂那未言之隐。她伸出纤手,轻柔地抚平了那抹不经意的忧虑,眼中满是对木晚的疼惜与呵护。转首间,她的目光落在了兰儿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询问与不解:“怎的今日就你与你家小姐同行?可有遇到什么麻烦?”
兰儿闻言,心中本欲将一路上的遭遇一吐为快,但忆起木晚之前的叮咛,那些抱怨与不满便化作了轻轻的一叹,她摇了摇头,眼眸低垂,以沉默回应了李冷萦的询问。
李冷萦见状,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她深知这宫中暗流涌动,尤其是楚皎的行事作风,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她暗自思量,定是楚皎在背后捣鬼,故意让木晚受此磨难。想到这里,她不禁对楚皎的行为感到一阵愤慨,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转而询问起芳草的下落,得知芳草原本是奉命去接木晚回宫的,可时至今日,木晚已安全归来,芳草却迟迟未归,这其中的蹊跷不言而喻。李冷萦的眉头微微蹙起,心中对楚皎的猜忌更甚。
正当她欲进一步探寻真相,晚些时候找楚皎了解其真实目的,却传来了太后召见的消息,说是要她入坤宁宫问话。这突如其来的召见,打断了她原本的计划,也让她不得不暂时按下心头的怒火与疑惑。
“罢了,此事日后再议。你好好照顾你家小姐…”李冷萦心中暗道,随即整理好情绪,向兰儿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便转身准备前往寿康宫。
而此时御史府中,古初言眉头紧锁,合上了一个精致绝伦的木盒,神色间透露出几分不安与忧虑。“怎的又被召进了那吃人的皇宫,这让我怎么放心。”
江枫立于一侧,面容凝重却又不失恭敬,他深知自家主子对木姑娘的关切之情。“主子放心,据闻木姑娘此番入宫,乃是担任公主的伴读之职,虽不比寻常,但相较于其他事务,应算得上是较为安全的差事。”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宽慰,试图减轻自家公子的担忧。
然而,古初言的心并未因此而轻松半分,他的目光穿过窗棂,仿佛能穿透重重宫墙,看到那个让他牵挂的身影。“那个活口,情况如何了?”
江枫闻言,立刻答道:“回禀主子,那个死侍虽然嘴很严,但属下已命人日夜看守,持续折磨。据下人来报,开口指日可待。想来,用不了多久,便能从他口中得到您想要的口供。”
古初言微微点头,但眼中却并未有丝毫放松之意。“我们必须加快进度,我不仅要为自己,更要为她,扫清一切障碍,登上那个我该去的位置。”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江枫见状,沉声道:“属下明白,定当竭尽全力,助主子一臂之力!”
在四皇子那装饰华丽却略显沉闷的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梓霂紧锁的眉头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轻声对身旁的楚玉生说道:“殿下,长乐宫那边,也请了太医。”
楚玉生闻言,沉默片刻,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在这一刻显得异常深邃,仿佛藏着无尽思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都出去。”简短的三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殿内侍奉的众人皆是一凛,迅速而有序地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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