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索性闭着眼睛转过身去,在心里数着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数到二十三只羊的时候,阮白觉得,身后的男人贴了上来。
圈住了她的细腰。
“你做什么?”阮白眉头轻皱了一下,今晚实在不想折腾。
卧室安静,漆黑一片,适应了一会儿,就有月光影射进来,慕少凌手肘支在枕头上,半起身看着侧睡的她,附身薄唇吻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说:“医生建议我,多跟你一起,否则你低血糖的毛病好不了。”
医生说的,必然就是跑步之类的,怎么都不可能是慕少凌现在想的这种。
在这件事上,阮白相对来说要矜持太多,而慕少凌,就像被娇惯坏了一般,说要,就非要不可。
“累了就睡,免得你胡思乱想整夜的睡不着。”慕少凌嘴上诱哄着她,手上已经擅作主张。
月光呈青白色,照下来……
阮白再跟他今夜之前,还从不知道,男人竟然可以找到这么多的理由。
漫长的夜里,慕少凌吻着身下的女人。
等到慕少凌最后停下来后,阮白推他:“下去……”
慕少凌看了看把脸埋起来的她,说:“现在你身上也有上学时的影子,怕生还是怎么的?不太放得开。”
“哪方面。”阮白听懂了慕少凌的话,可又觉得,他说的不会是床上的事。
慕少凌说:“平时,还有刚才,都有。我们睡过多少次了?民政局盖章,孩子也都是你生的,你有什么可放不开的。”
阮白思考着他的话……
慕少凌这时又说:“床上放不开这一点,你不必往心里去,我喜欢你这样动不动跟我脸红的。”
阮白听完,脸更红了。
“我还是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
慕少凌皱眉,沉默的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阮白只顺着自己的感觉讲:“可能穷人家走出来的人,跟你们这种人的世界,到底不一样的……会觉得高高在上的东西,人,都摸不着,掌握不了,即使摸得着了,也是他放下身段……我也说不清,总之就是细想起来,不真实的感觉总冒出来。”
慕少凌不知道自己为何给了阮白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可能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
否则她应该是安心的。
但他能理解阮白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
从回到慕家老宅时期算起,这些年,他见惯了豪门大户里复杂的男女关系,患得患失的女人不在少数。
但纵观那些事件,责任方基本都在男人。
慕少凌想着,该如何安抚阮白改变阮白的患得患失。
……
一夜无梦,累得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两个睡醒的宝宝自己装好了包,还补写了作业,然后不忘记蹬蹬蹬跑过去照顾起床的妈妈。
软软都会给妈妈挤好牙膏了。
阮白恢复了点精神,失去了老爸,日子还得过下去,湛湛和软软是治愈她心情的一剂良药。
董子俊到了时间过来,接走两个宝宝去上学。
阮白忙碌了一个早晨,做早餐,给宝宝搭配衣服,穿鞋子,到了八点半,终于告一段落。
慕少凌站在厨房门口,叫她:“别洗了,休息会儿。”
阮白继续洗碗:“我又不是纸糊的,你和湛湛软软其实不用这么对我,低血糖也不常发作……”
她不想一大两小都把她当成病人对待。
不知何时,慕少凌来到阮白的身后,视线看着水槽前为他和孩子洗碗的女人,温声在她耳边道:“不是纸糊的,昨晚还……”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