碚鹰引得苏远进入到了铸剑房,给苏远套上了锁链,看到苏远再无逃走的可能后,立即露出了冷酷之色,说道:“小子,从今天开始就你在这里好好地铸剑吧。只要铸够了十柄飞剑,你就能离开了。不过,如果铸不够的话,你就老死在这里吧。而且我三天会来看你一次,如果你偷懒,我会让你好看。”
一边说着,碚鹰一边走到苏远的面前,低声说道:“还有一件事,小子,我要告诉你,你之所以落得这个下场,就是因为惹了碚氏世家。就凭你这种村夫野修,敢招惹我碚氏世家,这就是你的下场,不过,如果你跪在我的面前求饶,然后再在我族弟碚介面前求饶,我会考虑以后少打你几下,哈哈哈——”
说罢,碚鹰仰天大笑了起来。
面对着碚鹰的狂笑,苏远仍然是一副平淡的样子,脸上甚至没有一点惊慌之色。
看到这儿,碚鹰不由得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你小子听到没有?莫非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说着,碚鹰转身走到门后,抓起了一根长棍,就要走向苏远。
可这时,只听到屋子的另一角传来了一个声音:“碚鹰师兄,我已经锻造好一柄飞剑了,碚鹰师兄请放我离开啊。”
原来,在这个小小的茅屋之中还有第三个人。
只见此人也是被绑在一条锁链之上,身形消瘦,面容憔悴,身上的衣服都已然破烂不堪,长发又脏又长,如同一个乞丐一般。
碚鹰正想出手教训苏远,可是苏远平淡的神情却是令碚鹰有些犹豫,此时听到旁边此人说话,正好让碚鹰有了台阶下。
碚鹰几步走到那一人面前,举起长棍就砸了下来,骂道:“笨蛋,十年才铸造出了一柄飞剑,你简直是在浪费粮食。三天之后我来到这里,如果你造不出第二柄飞剑,我就打断你的腿。”
那人被打得连连哀嚎,急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饶命啊师兄,饶命啊——”
碚鹰打得累了,这才扔下了木棍,转身离开了茅屋,离开之时,碚鹰扭头瞪向了苏远,说道:“你等着吧,你早晚也会像他一样,像一条狗一样跪在我脚下求饶。”
等到碚鹰离开,旁边那人又跪在地上哭泣了一会儿,这才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了茅屋中的一个火炉前,抓起一柄大锤,开始淬炼炉中一柄不成形的宝剑。
而对于近在咫尺的苏远,此人却连理也未理。
而此时,苏远盘膝坐在地上,开始研究起自己腰间的锁链。
以苏远强大的力量,普通的锁链两指就能够捏碎,但是刚才苏远试了一下,根本捏不动。就算是五指全部用力,也捏不碎这条锁链。
而且这锁链被固定在地下,苏远用力拉扯之下,这锁链竟然一动不动。
这一下,苏远有些意外起来,若说这锁链坚固也就罢了,可是锁链的尽头到底固定在地下什么位置,为何拉不动?
苏远抬起腰间的锁链,仔细地观察起来。
只见这锁链由十个锁扣环环相连,最后一个锁扣固定在了地面之上,每一个锁扣上都有复杂而沧桑的图纹,竟然不像是普通之物。
而这看这锁链的沧桑,竟然隐隐与乾坤尺相似。
莫非是这锁链也来自蛮荒之时?
苏远心中起疑,本想祭出乾坤尺试一试,看看能否打碎锁链,但是这样一来,乾坤尺的威力必然会惊动叔先世家的人,到时候一旦打不开锁链,那么可是麻烦大了。
茅屋之中的另一人铸了一会儿飞剑,见苏远一直在研究锁链,立即冷哼了一声,说道:“哼,没有用的,凭你根本打不开。”
“你试过?”苏远抬头问道。
“除非你铸造出十柄飞剑,插入到锁链之中,才能将其打开。”
听到这儿,苏远仔细一看,果然每一个锁扣的内环都是菱形,看上去与宝剑的形状相同,看来用十柄飞剑同时插入到锁扣之中,就能够打开锁链。
“原来如此,多谢!”苏远点了点头。
可是屋中那人却是冷哼了一声,说道:“不用谢,既然是我先来,那么我就是这里的老大,以后每天送来的饭由我先吃,剩下的给你。,你铸出的第一柄飞剑也要孝敬给我。”
听到这儿,苏远暗暗摇头,这个叔先世家果然是一个藏污纳垢之地,即使像这种低微之人,得了一点势也要欺人。
想到这儿,苏远不再理会此人,既然一时间无法解开锁链,苏远也不去管他,而是盘膝坐在了屋中,开始了调息打坐,毕竟如今养好了伤势才是最为重要。
自从魔神城外一战之后,苏远这是第一次在有大把的时间打坐调息,随着真气在体内运转,左肩的伤势也渐渐地康复了起来。
只是叔先老祖的血剑极为霸道,虽然苏远全力以赴,但是伤势却只能好了九成,而在左肩之中依然有数粒污血无法排出体内,一直嵌在肩骨之中。
每次左臂行动之下,肩骨都会隐隐作痛。
苏远百思不得其法,明知这污血留在体内,就像是叔先老祖在自己体内植入了一个炸弹一般,但是也无可奈何。
苏远这一打坐,已然过去了六日的时间。
在此期间苏远两次取出了混天仪,为天河分析了数据,而天河的计算渐渐有了头绪,大约圈定出了几个范围。
只是这些范围都足足有数百里那么大,而天河接下来所做的,是继续分析缩小范围。
屋中那人见苏远一直打坐,而这六日来他一人独食两人的饭,因此也乐得不去叫醒苏远。
碚鹰本说三日前来一次,但是第三是没有出现,在第六日时才出现在了茅屋门外。
听到了碚鹰的脚步声后,铸剑那人立即装出一副认真铸剑、大汗淋漓的模样,而等到碚鹰一进入到茅屋内,那人立即扔下铁锤,跪在了碚鹰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恭迎碚鹰师兄。”
看到此人如此恭敬,碚鹰不由得面露得意之色,不过当又看到苏远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根本不看自己一眼时,碚鹰立即脸色一沉。
那人察言观色,立即说道:“碚鹰师兄,这个人来了六天,什么活也没干,连大锤也没碰一下,哪像是我这样勤恳。”
听到这儿,碚鹰立即冷哼了一声,接着顺手抓起了木棍,来到了苏远的面前,骂道:“你这个笨蛋,竟然敢偷懒,见到我也不跪。看来你还是不服气,那么我就打得你服气。”
说罢,碚鹰举起了手中的木棍,向着苏远的头顶狠狠地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