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驿站休息的卢齐卿并不知道一场以他和他的家人为中心的密谋正在悄然进行着,在夜色的掩护下驿站后方有一踪迹诡异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了驿站来到北边的一处小树林。
“你怎么才来?”
“驿站衙役很多,我需要避开他们视线。”来人蒙着面,声音也很低沉,
王牛也不在意身前这个蒙面人说的什么,他在黄河这片水域已经纵横了六七年,手下六七百人,什么人没有见过,什么买卖没有做过,打家劫舍还是受雇杀人各种买卖只要有利可图王牛就会做,平日没有买卖的时候与兄弟们伪装成渔夫以打渔作为掩护分散在数百里的河道上,这一次买卖比较特殊王牛几乎集结了手下所有的兄弟准备干一票大的。
“我希望你没有耍我。”虽然不是很在意,但是王牛还是警告到蒙面人说:“别以为我真不知道驿站中,何人若果让我发现你们耍了我,可不要怪我不客气。”
蒙面人心中大惊,他拿捏不准王牛说的是不是真话,也不敢笃定王牛是真的知道了卢齐卿真实身份,蒙面人只得说到:“王大当家不会胆怯了,在给自己找理由吧。”
王牛冷哼一声说到:“你不用试探我,我也不想管你背后是何人目的何在,这一次买卖是你们主动找到了我佣金又令我满意,难不成你们真觉得我会一点儿情况也不打探就动手?不过我王牛别的没有,义气二字我还是要讲,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们,这桩买卖就会做下去。”
“既然王大当家都说开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只要这桩生意做成了,你放心,该给多少金子一两也不会少。”
“有这句话就够了。”
“明日辰时三刻目标会乘船渡河,某在这里祝大当家马到功成。”蒙面人的话让王牛很是不爽,他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匪徒不假但是他也是一个磊落之人,从来不会使用这些阴谋诡计,自从手下兄弟打探到目标不是一开始所说的从幽州来的大商人而是前任幽州刺史卢齐卿的时候,王牛便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一
场党争,他有些后悔当初为何没有弄清楚在接下这庄生意,现在已经来不及后悔的王牛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此次买卖他已经卷进来了,并且知道了太多已经脱不了身,就只能够选择彻底除掉卢齐卿一家投靠另一方这样才能保住自己以及这众多的兄弟。
“我知道了,这恭维话不必多说,到时候我只想看到属于我的金子,若是你和你背后之人过河拆桥就不要怪某鱼死网破了,不放告诉你,我在临行前已经将这庄买卖缘由全部给二当家讲了,若是出了意外,我的二当家便会去官府揭发你们。”
“你威胁我?”
“就算是吧,毕竟我也要为我这些弟兄负责。”王牛无所谓的说到,蒙面人强压下心中的愤怒而后说到:“希望大当家你不会后悔。”
蒙面人说话立刻转身想要离开,只听身后传来王牛一句轻飘飘的话:“你身后之人姓柴吧。”蒙面人心中大惊,刚要抬出的右脚立刻缩了回来,王牛怎会知道这些的,难道他的身份暴露了,不过他还是强装镇定的转身回到王牛:“大当家说笑了,我背后没有什么人,这一切都是私人恩怨罢了。”
“私人恩怨?或许吧。”王牛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让蒙面人心里忐忑不已,可他又不能暴露心中的秘密,只得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对王牛说到:“大当家,你难道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知道越多死的越快吗?”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威胁我吗?”王牛反问到蒙面人。
蒙面人突然撕下了面罩傲气的说到:“大当家可以这么理解,如果我背后之人真如大当家所想乃是柴姓,想必大当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既然已经被人知道了自己的大概身份,蒙面人便不再继续蒙面,他撕下面罩就是在告诉王牛我并不怕你的威胁,我将真面目露出就不怕你的威胁,若是此时出现什么纰漏先死的人一定是你还有你那些兄弟。
“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姓真名为柴勇男。”
柴勇男说出自己真名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在和王牛摊牌了,他的意思非常
明确那就是提醒王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不要管其他事情。
夜色下,柴勇男并未发现王牛额头已经全是冷汗,王牛终于明白叫做与虎谋皮了,和这些人比起来他们这些河盗是在太过小家子气了。
“我会完成我的事情,不过我也希望你们不会违背约定。”
“哼,我不是那种反复小人。”柴勇男冷哼一声离开树林潜回驿站,看到柴勇男离开的方向,王牛不由得冷笑,你不是小人,谁是?
自从一个自称陈宝的男子找上门来说是和自己有一笔买卖要做,王牛见到佣金有五百两黄巾一咬牙便答应下来,动手的地方是他们最熟悉的河水水面,加上陈宝称目标是一个大商人找到王牛只是为了借助王牛的力量复仇,因为这个商人的护卫队足足有一百人,可当王牛仔细查探后才知道他们的目标真正身份是前任幽州刺史卢齐卿,自己一不小心就卷入了大人物的斗争中。
柴勇男小心的回到驿站,夜色中,柴勇男撞在一个人身上,只听黑暗中传来一声问话:“柴勇男你在这儿做什么?”他赶紧回到:“原来是李队正,我刚上茅房去了,小人有些腹泻,可能是凉水喝多了。”
黑暗中,李成也没有注意到柴勇男额头上全是冷汗,他还关心的对柴勇男说到:“嗯,明日若是没有好转便找个郎中瞧瞧。”
“小人多谢队长关心。”柴勇男恭敬的说到,待李成离开后,柴勇男长舒一口气还好没有暴露,不然就要功亏一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