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虎手下大多数是邪老弱病残,根本就抵挡不住徐海的进攻,一时间岌岌可危起来。忽然,一声滔天怒喝传来,“呔,尤那徐海,好你个贼子,竟敢临阵脱逃,还反噬主子,留你不得,纳命来!呀呀嘿!”
关键时刻,却是李政赶了回来。
看到是李政回来,坚守山寨的众人俱是欢欣鼓舞,李政,那是何等人物,温候再世,霸王重生,活脱脱的一个当代战神。
更何况,李政向来与寨主形影不离,李政来了,寨主还远吗!
原本疲惫的身体有注入了无穷的力量,一时间,将敌人杀的是节节败退。
那些进攻的喽啰本就是被逼无奈,突然遭遇到了与此迅猛的反击,战心尽消,一个接一个的向后败了下去,任凭督战队威胁,丝毫不起作用,甚至还遭到一心想跑的喽啰们的攻击。
最后,督战队也是万般无奈,只得被胁迫着也一路败退下来。
李政本就满腔怒火,无处宣泄,手中钢枪挥舞起来,所有挡路的,四散纷飞而去。
一时间,竟已是畅通无阻,徐海见势不好,急忙喝令手下顶住,自己却悄悄地向后逃奔而去。
不管是一路逃奔还是护主心切,那些护卫们激起了最后一丝血性,一时间个个悍不畏死的朝着李政扑了过去。
李政眼看着徐海逃走,那肯与这些虾兵蟹将多做周旋,只见他长枪挺住舞动,猛地向前一刺,“噗”的一声,长枪刺入打头的一个护卫胸口,手腕一用力,竟将那护卫整个身子挑起,来到半空,然后一抖手腕,长枪向前一甩,那护卫的身体竟然被他当做投石一般扔了出去,那护卫一时间尚未死透,手脚不停地挥舞着,啪啪啪,竟然砸飞了赶过来的数位护卫,这一下,可是深深的震慑住了这些护卫,以前只是听说过李政那是如何如何的猛,可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现如今用着自己的切身经历,领教了这个如何到底是如何的猛了。
不过,那徐海仿佛是被激发了自身的潜力,逃得比兔子都快,一时间竟然变成了一个黑点,跑远了,李政眼看着已是追之莫及,一发狠,长枪被他当做了暗器,“嗖”的一声,带着呼啸的风声冲着徐海飞了过去。
可能是那徐海命不该绝,关键时刻,不只是被什么绊了一脚,一个趔趄,身子一矮,险些摔倒,不过也恰好躲过了这要命的一枪,长枪呼啸着从他的头顶飞过,带起了一块沾满血迹的头皮,狠狠地插在了一颗大树上。
徐海正在跑着,可能是过于紧张,竟然
没有第一时间感觉到疼痛,直到,那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糊住了眼睛,方才发觉自己受了伤,顿时疼的山呼海叫起来,不过脚底下可没有放慢,飕飕的双脚带风,转眼间没影了。
李政狠极,狠狠地跺着脚,今个儿真是背运,啥事都不成。
不过很快,那些本来已经是被吓破了胆的护卫们看到此刻李政没有了武器,纷纷想要捡个软柿子尝尝,停住了转身欲逃的脚步,手舞着兵器杀奔过来。
看到本来不予理睬的一些蝼蚁竟然想要挑战自己,莫非是欺自己手无寸铁不成,奶奶的,也叫你们这些龟孙子知道一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李政艺高人胆大,没有再行寻找兵器,只是这么挥舞着一双铁拳,一个箭步窜入人群之中,如同穿花蝴蝶,又如回风杨柳,在人群中翩翩舞动着,不时地用那双铁拳跟这些家伙的脸蛋打着招呼,牙在天上飞舞,血也如同下雨,四溅到了大地之上。
那些护卫本来还想着捡个软柿子,谁曾想竟然碰到了钢板之上,这些可是遭了洋罪了,一个个脑袋肿的磨盘般大,嘴里漏着风,成了无齿之徒。
这下,一丝一毫的战意也没有了,跟自己的主子一样,跑得比兔子还快。只是主子留下了一块头皮,他们呢,却留下了满嘴的钢牙。
这些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喽啰,李政也没有心思穷追到底,不再管他们,返身进了山寨。
后院的诸人都已迎到了寨门。
李政回来了,众人先是欣喜,可又看到那张哭丧的脸时,个个心又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来了。
果然,李政的第一句话就震得他们懵懵的,“王妈,赶紧将下人们集合起来,叫他们快快逃命去吧,等会替小少爷准备行装,一会儿,跟着我下山去吧。”
“李叔叔,我父亲,他,他怎么样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啊?”李金羽满眼含泪的问道,那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李政,满含期盼。
看到那双满含期盼的眼睛,李政有些不忍说出这个残酷的现实,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长痛不如短痛,狠了狠心,咬着牙说:“少爷,少爷他,他少爷被鞑子们包围了,恐怕,恐怕,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李金羽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王玉华又是不敢相信,她猛地抓住李政的衣领:“你干什么吃的,你是不是常常自夸天底下就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情吗?姑爷呢,你把他丢到哪里去了,你怎么一个人跑了回来了!”
李政蹲下身子,双
手用力的採着自己的头发,虎目含泪,没有分辨什么。
场面一下子沉寂起来,只剩下李金羽的哭泣时,在这个平静的庭院里显得是那么的刺耳。
王玉华盯着李政的眼睛,她是仍然有些不肯相信,不过,她素来清楚李政的为人,事情如若不是特别紧急,李政不会这麽长篇大论的说个不停,其他的事杂且放下,少爷的安全要紧,当下,她不再迟疑,当机立断的下了决定,“碧玉,你搀扶着少爷回屋,收拾一下,秋月,小云,你们分头去通知一下寨里的仆役和丫鬟,让他们出去躲藏一段时间吧,尽量在山里边,外面的世道也不安全。”
回过头,声音舒缓了许多:“三当家的,劳烦你具体安排一下,叫寨子里的人都出去躲躲吧,尽量多带一些吃食,少带一些金银之类的,这个世道,带着这些玩意除了引人关注意外,也没什么用了,乱世啊,粮草是根本。”
彭虎的脑袋依旧是有些懵懵的,不过长时间以来形成的习惯还是使得他出去安排诸般事宜了。
天色已经黯淡下来,大家也已经收拾个差不多了,举着火把,推着手推车,带着对现实的忧虑以及对未来的憧憬,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山寨,避入大山深处。
途中,不知怎的,李金羽回首看着逐渐变小的山寨,那里是自己生活了十余年的地方,记载着自己的欢乐与苦恼,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还能回来,回来的时候还能够完好无损吗,一股惆怅的情绪浮现在心间。
猛地,李金羽呆住了,坏了,自己竟然如此的糊涂,将父亲遗留给自己最为宝贵的东西拉在了山寨,该怎么办呢?
他一时间急的乱转,把随身保护的李政弄糊涂了,“小少爷,你这是在干什么?”
李金羽哭丧着脸,“政叔,我把父亲交给我的母亲的遗物,还有爷爷的手作等等重要的东西拉下了,这可怎么办呀!”
“要不,你随着王妈他们先走着,我回去给你拿。”
“可那些东西我藏得甚是严密,就怕你一时半刻找不到,鞑子有可能快要来了,要是看到山寨空无一人,一怒之下放火烧寨,都给我毁掉,那可如何是好!”
“这!”
“政叔,要不这样,我看时间还早,鞑子对这一片地形又不是很熟悉,实在不行的话,政叔,你跟我回去一趟,我们快点取了趁夜逃遁应该没什么问题。”李金羽眼睛一亮,他提出要李政保护他回去一趟。
李政沉吟片刻,狠了狠心,身子一蹲,“好吧,你快到我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