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馨儿冷眼看着杨玉素。
喜欢郭云公子是大家的事情,所有人都喜欢郭云,且嫁入郭家是所有人都梦想。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站在郭云身边,郭云成为了所有女孩子心中的梦想。
不管有没有资格,人总归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东西别旁人抢了去,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旁人也别想得到。
人就是这么丑陋。
是的,想让人承认旁人有资格站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侧,比登天还难,更何况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呢?
——
“易小姐,宛儿姑娘临时有事儿,差我给你送吃食过来。”一个婢女迎了上来,脸上有几分轻蔑之意,与方才那个名叫宛儿的女子截然不同。
易辞笑着点了点头。
“放着吧。”她说道。
婢女随意的施了个礼,便转身走了。
易辞望着她走的方向沉思了一会儿。
她打开方才婢女送来的食盒不禁皱了皱眉头,食盒里面是一碗鸽子汤。
鹤雀楼跟其他的地方的宴席不一样,鹤雀楼不单单是用膳,最主要的还是各个势力之间来往,这是最好化解仇怨的场合,也是最好进行合作的场合。
赏脸来鹤雀楼的人地位有多崇高,也就代表了这一年做东的东家地位有多崇高。
能在鹤雀楼做东的一般都不缺钱,他们只要人脉和声望,所以花多少钱都不在意。
受邀请宾客们一般早晨辰时就到了,跟侍桌的婢女们说好自己要吃的菜色,后厨的菜肴便会现做,到了午时就会送来。
如同她眼前这一桌只够两个人吃的冷食一样。
易辞摇着头笑了笑,把刚刚郭云送来的纸鸢放在了食盒中,转身走向了正喝着酒的墨白间。
墨白间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嘴角不禁微微的勾起饮下一杯冷酒。
“何事?”他挑着眉看着站在他身旁不动的易辞。
易辞端着酒杯笑了。
“你没发现你是所有人的焦点吗?玉面仙君。”易辞挑衅似的看着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下。
墨白间拨了拨他额间柔顺的长发用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易辞,方才喝的酒在他脸上添了几点红晕,显得更加的诱人。
“本君知道,本君好看。”他眼中三分轻蔑,三分魅惑,三分杀意。
易辞笑了声,温润如玉,眼波如水。
“旁人都看着你,你却只在这儿喝酒未免太过于没意思。”她说道。
墨白间叹了口气,笑的有几分醉人。
“好看的人,便是坐着都有意思。”他眼中有几分嘲讽,还有几分杀气。
这杀气自然是警告易辞离他远点,太过于烦人容易死。
他想在她眼中找到畏惧的情绪,然而让他失望的是易辞没有半分的慌张,依旧笑得不咸不淡。
“花瓶终归只是花瓶。”她温笑着说道,“我只是想知道这个好看的男孩子有没有与容貌相称的本事。”
墨白间突然自凳子上站了起来,他比易辞高了些,所以此时的目光更加显得轻蔑。
“你还记得你怎么叫本君的吗?玉面仙君,你——是找死吗?”墨白间看着这个不温不火的女孩子,她分明就是来故意招惹他的。
想到这儿他心底的怒火又添了几分。
易辞见他生气,转而换了副面容,比之之前的轻佻,此时却显得庄重了许多。
“传闻玉面仙君乃媚宗才子,在下易辞,自诩不凡,今日便想和媚宗才子比试比试。”易辞拱手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