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将，你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吧。”楚河靠在王位上，因为疼痛而产生的汗水让他显得那么狼狈。
萧初南沉默点头，这些日子也有不少弟子给楚河透露过九州的事。
他倒也没在意，毕竟大陈也好，大楚也好，都是幻境。
待比试结束，一切不过梦幻泡影。
“我听天兵说，你们的世界有一个强大而统一的皇朝，皇朝统治下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
楚河眼中流露出向往，那样的世界比自己的大陈要好上无数倍。
“我也想让我们的世界变成那样，为此我可以献出我的一切，乃至生命。”
萧初南几乎抓狂，一把抓起楚河的衣领吼道：“你到底要什么，当你的陈王不好吗！”
“一个人的好怎么算好，我要天下所有人都好。”
楚河甚至没有力气挣脱萧初南的手。
但这样弱小的存在却让萧初南感觉到恐惧。
金剑珥的传音玉符响起，接通后是陈药急切的声音：
“楚大海疯了，他要让位给陈飞舟......”
听见楚大海要退位，萧初南更加无法理解了：“现在天下都是你的了，你还想要什么？”
“天下不是我的天下，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楚河强硬的站起身来，被萧初南攥在手中的衣领被扯裂。
“天下人的天下。”萧初南喃喃的松开手，一条被撕扯下来的袖子落在地上。
这样的话题，对他一个不过二十，自小生活优渥的仙门亲传来说难以理解。
“陛下，诏拟好了。”太监总管慌张的跑进殿内，呈上一份诏。
萧初南神识一扫，一直运筹帷幄的脸上浮现出迷茫。
“陈历七百一十八年，朕陈王陈飞舟立誓。
朕一生不婚娶，不衍嗣，不住宫殿，不修庙宇。
凡天下百姓，有一人不得饱腹，朕不饱腹。
有一人不得暖衣，朕不暖衣。
有一人不得安寝，朕不安寝。
朕死后，不传位于陈姓王室，选德才兼备，仁德爱民者继承王位。
此誓，天地鉴之，万民鉴之，若有违此誓，陈氏飞舟死于天兵天将刀斧之下。”
楚河看完诏，认可的点点头。
主要写这样的诏，大陈官宦也没有经验。
他们平日主要负责写的都是各种华丽词表，假大空话。
楚河要求诏必须言简意赅，哪怕不认字的百姓都能听懂。
能写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萧天将，朕答应过你，等朕登基，天下百姓安宁，朕就会开放国报答你，朕不会食言。”
楚河拿着诏走到萧初南面前。
萧初南低着头不与楚河对视，当日之言他自然记得。
身为金丹真人的记忆力，他一个字都不会忘记。
可是那时候他以为楚河要的就是王位，后面那句话只是装饰。
没想到原来楚河要的是后面‘百姓安宁’，王位才是装饰啊。
“现在，朕左手是这份即将昭告天下的诏，需要你们二位天将签字见证。”
“而朕的右手，是大陈宝的钥匙，杀了朕，再杀了天下每一个想过好日子的百姓，你就可以踏过朕的尸体，去打开你想要的宝了。”
楚河右手握着一柄巨大的钥匙，只是因为他的右肩被萧初南捏碎，已经抬不起来了。
“我......”萧初南无助的将目光投向大殿内的仙门弟子。
这让他怎么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