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婴儿的啼哭声，总是尖锐。
佝偻老人眼中，满满的谨慎和惊惧。
双眼直勾勾盯着许士林，缓缓抬起手来。
皱巴巴的干瘦手掌覆盖在婴儿的脸上，片刻之后，彻底安静了下来。
老人随手一丢，啪的一声，也不知一个什么东西落在地上。
“许臻的儿子，就是杀了赵高强的人。”
“许士林就是许臻的儿子！”
“我们找了这么久，怎么就没有想过，许臻会让她的儿子，跟着自己姓呢？”
他一只手杵着拐杖，另外一只手，多了一把短刀。
别看他个子不高，身形异常灵活。
依旧是拐杖往地上一锤，整个人猛地从地上弹起来。
短刀寒光闪现，凌空而下。
许士林站在原地，甚至都没有抬一下头。
脚尖一勾，顺势将一块木头踹起来。
木块由下往上，冲击而去。
“嘭”的一声。
佝偻老人已从高空坠落，重重摔在地上。
整个人趴在地上，艰难抬起头来，还未开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许士林踱步到他跟前，俯视着他，冷冷问：“你也是带头大哥的人吧？”
“他给你们画的饼就这么香吗？”
“你们这么多人追杀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不觉得羞耻吗？”
许士林不知道那天晚上的雨究竟有多大。
更不知道她绝望坐在铁路旁时，是怎样的想法。
只知道，他记不起母亲的模样，都是拜这些人所赐。
“小子，你牛什么牛？”
佝偻老人一边吐血，一边说：“你要不是许臻的儿子，哪儿还有命站在我的面前。”
“你怕死吗？”许士林问。
佝偻老人笑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血：“没有人不怕死。”
“而且，我对于那个新世界，非常憧憬。”
许士林又笑：“我给你一个活着的机会。”
“告诉我，关于带头大哥的一切。”
佝偻老人狰狞一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
许士林看向地上婴儿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