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与贫道有何干系?”刚从翟雪儿手中夺回酒坛子的吕洞宾神情一愣,抬头看向陈抟老道。
只不过眨眼功夫,他就从对方眼里体会到了方才那番话的意思,很坚决的吐出两个字:“不去!”
“你在这儿混吃混喝,总得做点贡献吧?难道让贫道白养你不成!”陈抟老道乜着眼说道。
李俊鄙夷的看了一眼陈抟老道,心说你自己都还要在老子这儿蹭吃蹭喝,拿什么养人家!说得好像这酒楼是你开的一样!
“老道我才刚来!哪里混吃混喝了!”吕洞宾一听急眼了。
“乖徒儿,和他算下账,两坛子酒一共多少钱!”陈抟老道人狠话不多。
“既然是熟人,算你个友情价吧,一坛酒一百贯,两坛打个八折,一百六十贯,谢谢!”李俊很试试租的配合陈抟老道。
“什么!一百贯一坛!市面上最好的酒,也不过一百一坛!你这是龙王爷的尿么,这么贵!”吕洞宾一口酒没咽下去,全喷了出来。
“道长,你怕不是还活在唐朝吧?如今上哪儿去找一百一坛的酒!掺了水的都不止这个价!”李俊白了一眼吕洞宾说道。
“那
也用不着这么贵吧……再说贫道本来就是唐朝生人……”吕洞宾有些心虚。小声嘟囔道。他确实很久没有在世上行走,岂会知道如今的物价。自从跟那南海神尼在一起之后,一应起居,都是由南海神尼负责,他哪里需要自己去买酒来喝!
“道长,你可承认我这酒好喝?”李俊问道。
“确实是人间难得的佳酿!酒香醉人,老道我活了这么久,还没有喝过如此浓郁的酒……”吕洞宾倒还算实诚。
“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这酒卖多少钱一坛!就这价钱,还有价无市呢!”李俊很得意说道。
“贫道……没钱……”英雄气短,一钱难倒英雄汉,吕洞宾说起话来也显得没有底气。
“没钱就打短工抵债!再说,你随我等一同前往杭州,还可以避开南海神尼,岂不一举两得?待从杭州回来,这酒随便你喝,不要钱!”陈抟老道很豪气的说道。
李俊一听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这老东西,拿别人的东西做人情,还如此自然,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凭什么你让吕洞宾给你干活,却要老子来付报酬?
“师父,这酒也是要成本滴……”李
俊含蓄的提醒道。
“臭小子,还和为师算账!为师教你功夫,和你收钱了么!给你当这么多回保镖,收你钱了么!”陈抟老道一连串老道老道栗子敲在李俊头上,痛得李俊直流眼泪。
“你当保镖,不也收了官家的好处么,怎么能算没收钱呢!”李俊含泪反驳道。
“为师要那些山有何用?还不是为你预备着的!不知好歹!”陈抟老道气极道。
“此话当真?”一听老饭桶要把遗产留给自己,李俊顿时眼前一亮。
有遗产的话那可就不一样了,虽然那山他也拿不走,但是圈起来作地盘还是可以的。到时候搞个什么华山派,武当派,哈哈,那他岂不是就是开宗鼻祖?
“看你表现再说……”关键时刻,老饭桶开始含糊其辞。
李俊在心里对他的无耻行为竖了个中指,不过既然有甜头,那他也就不计较了。
正如陈抟老道方才所言,这翟仁杰总归是要归西的,而他就翟雪儿这么一个至亲,那么到时候这些宝藏还不是落到翟雪儿手里,那也就相当于落到他李俊手里!看翟仁杰这七老八十的样子,离归西也不远了,自己拥有墨
家财产的日子也是指日可待,就当是替自己存钱好了。
而且这一次他跟着去杭州,顶多是打打酱油,有这些老怪物在,想死都困难,就当西湖游好了!顺便还能像上回一样,顺一些财宝出来,发笔小财。
“废话少说,要么给钱,要么和咱们一起去杭州!吕老头,给个痛快话!你若是去,酒水管够,到时候我再给你一些酬劳,这样你就可以跑的远远的,躲开那南海神尼,说不定还能勾搭上别的小尼姑!你若是不去,我现在就让墨家的人去宣扬你在金陵的消息,再通知少林寺那帮秃驴,你重现江湖,到时候恐怕你连金陵城都出不去哟……”翟仁杰比较务实,威逼利诱道。
吕洞宾闻言心里一动,他倒不在意钱不钱的,出来行走江湖这么久,他几乎就没有花过自己的钱!不过翟仁杰说的有一点倒是正中他的下怀,有了钱才能摆脱对南海神尼的依赖,也不用赖在这儿吃白食,毕竟他也是有一些江湖地位的。最主要的,是没准又能勾搭上年轻的小尼姑,继续他的阴阳双修!那南海神尼太老了,搞得他都没兴趣双修,修为都止步不前好久了……
“好,我去!小杰子,你可不许赖账哦!”打定主意之后,吕洞宾爽快应承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翟仁杰是堂堂墨家钜子,你以为像你这么不要脸!”见吕洞宾肯一起去。翟仁杰松了口气。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有吕洞宾相助,事情也好办一些。
“爷爷,我也要去!”脸红脖子粗的翟雪儿说道。
“胡闹,这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你个女孩子家家,去作甚!”翟仁杰一口回绝道。
“他武功这么稀松,你都带他去,我比他厉害,凭什么不能去!起码我不会添乱!”翟雪儿指着李俊不服气道。
李俊一脸黑线,一时无语。被一个小妞鄙视,也是没谁了!可偏偏翟雪儿说的又都是实话,论武功,他连展无忌都打不过,又哪里比得上翟雪儿!可这也不是他自己要去的啊!这不是被逼着去的么!
“我说娘子,你说事就说事!为何要贬低为夫呢……”李俊郁闷道。
翟雪儿听他这么一喊,脸更红了,随即胸膛一挺,噘着小嘴对翟仁杰道:“你听到他喊我什么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得去看着他,省得他又惹是生非,拈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