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嘴堵上,别饶了王妃。”步惊澜厌烦的出声道。
风花轻咳两声,又重新将嘟嘴的抹布给塞了进去,“你老老实实的,这毒约摸有半个时辰就发作了。”
另一边,长安来回在院中踱步,富有婴儿肥的小脸上全是担忧。
步寒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在自己眼前,走来走去,走的他头都晕了。
“长安,你坐下歇歇吧,叔叔和婶婶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你应该放心才是。”
长安扒着自己的眼睛,给步寒看,“你瞧瞧,你瞧瞧我这右眼皮都快跳上天了,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啊!彩莲姨姨怀有身孕,还被人掳走,万一,万一……娘亲孤身追了出去,要是没有跟我爹汇合在一起,那群人既然选择来劫持彩莲姨姨,就一定是有备而来,万一我娘出事,我爹没赶到怎么办。”
他话一说完,坐在步寒身边的念儿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长安哥哥,你不是说,我娘一定会平安的吗?你不是说,王妃姨姨一定会把娘平安带回来的吗?你骗我,你骗我。”
长安眼皮跳的更凶了。
老天啊,他忘了念儿还在这儿了。
步寒头疼的看着长安,你看你,说
什么不好说这些,刚哄好,就又哭了,真是的。
“念儿妹妹,不是的,不是的,我娘那么厉害,我爹也很厉害,你爹也很厉害,一定会把你娘平安带回来的。”长安手忙脚乱的哄着念儿。
念儿大哭着道,“你骗人,你刚才分明不是这么说的,你骗人,我再也不相信你了,长安哥哥是骗子!”
长安无奈的道,“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念儿,我没有骗你。”
步寒站起身子,将念儿抱了起来,拍着她的背道,“你长安哥哥是跟你开玩笑的,别哭了啊!再哭,我们就把你丢出去……”
念儿哭的更凶了。
林子逸和林子琦进来时,就听见步寒这句话,纷纷脸色一黑。
哄小孩子,哪有这么哄的。
林子逸走到步寒身旁,“寒公子,把她给我吧!我经常抱我妹妹,知道怎么哄孩子。”
步寒双目一亮,连忙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林子逸,“多谢子逸兄。”
林子逸抱着念儿,一边摇着晃,一边哄着说,“王爷和王妃都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你可以不相信长安小世子,但是你不能不相信王爷和王妃啊!难道你不觉得王爷和王妃特别厉害吗?”
“不是,王爷姨夫和王妃姨姨特别厉害。”念儿吸着鼻子,挤着眼泪。
林子逸腾出一只手,给她擦了擦眼泪,“对啊,你既然觉得她们厉害,就不能这样哭闹,要不然等你娘回来了,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特别心疼的知道吗?”
“那我不哭了。”念儿咬了咬小嘴唇,哭的红肿的双眼,快肿成了单眼皮。
步寒和长安意外的看着林子逸,这就哄住了?
为什么他们怎么说,念儿都不听啊!
林子逸将念儿放到地上,“你去跟子琦姐姐玩好不好,待会王爷和王妃就带着你娘和你爹回来了。”
念儿瓮声瓮气的点了点头,迈着碎步走到林子琦身旁。
林子琦牵着念儿的手,“你长得这么好看,是不是因为你娘也特别好看?”
念儿点了点头,“好看,你也好看,你娘也特别好看。”
长安和步寒蓦的松了口气,幸好把这个祖宗给哄住了啊!
步寒带着长安和林子逸去了另一个房间。
长安道,“我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心落不到地,不踏实,我想出去找我娘。”
“不行。”步寒沉声道,“叔叔吩咐了,不可出去,免得被人惦记上。”
长
安拧着眉头,“现在,失踪百姓一事还没有解决,青光寺就被三法司带人围住,彩莲姨姨又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瞧着这事情都赶在一块了。”
步寒,“不是事情挤在一块了,是太多事情都处在不可控的时候,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太被动了。”
长安扭头对林子逸道,“清河郡的税务重,你们一路来都城,可有发现,沿途的城镇税务也很重?”
林子逸点点头,“就是因为税务重,所有东西的物价都高的要死,所以我跟妹妹,才流落到当乞丐。”
长安瞌上眸子,“我总觉得,这些事情,都跟……皇宫那位有关系。”
说曹操,曹操到。
王府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雪月站在王府门口,神情冷淡,“梁公公,王爷和王妃现下都不在府中,皇上若有事吩咐,可告知奴婢,奴婢定会转达王爷和王妃。若是有要宣召入宫,那王爷回来后,奴婢也会立即转达。”
梁三臂弯夹着拂尘,眯着眼轻蔑的看着雪月,“皇上的旨意,岂是你一个小小的丫鬟能得知的?若池南王一时没有归府,那咱家就站在这儿候一时,若一日未归,那就候一日,咱家有的是时间等
候池南王,可皇上那边,不能没有人伺候啊!”
雪月紧皱着眉头,“那梁公公就在这儿侯着吧。”
梁三唇角轻勾,“大胆!咱家是皇上派过来的,你一个婢子,竟然让咱家在门外候着,看来池南王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竟然连池南王府的一个丫鬟,都敢对皇上身边伺候的人如此不敬。”
“梁公公。”
林管家从府中走出来,站在雪月身前道,“这名丫鬟是刚来的,心气高,说话不中听,还请梁公公见谅。梁公公身份高贵,可到底是个阉人,世人皆知,我们王爷,最见不得阉人入王府,还请梁公公莫要为难我等。”
“你,林管家!”梁三神色甚是难看,“你若是得罪了咱家,咱家扣你一顶,池南王拒不接旨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