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无人应答,守崖人对秦蕲盷早已见惯不怪,劝道:“长老,请回吧。”
秦蕲盷又道:“大长老与你定下了婚事,择期举行大典。过去的事,就翻篇了。你一日不应我,我便时常来问你!”
依旧无人回应,秦蕲盷方才离去。
秦戽薐紧跟其后,走远了后才道:“师尊,您每隔一段时间便来虚灵崖说,看宗主,是何用意?”
秦蕲盷边走边道:“说教便是说教,何来看不看之说?今日让你跟着来,是希望你明白两件事。”
“师尊请讲。”秦戽薐应道。
秦蕲盷这才顺着刚刚雷帝的事情,娓娓叙道:“张廃是雷尊帝君本名,仙界鲜有人知。”
秦戽薐低眉垂手,瑾听着没有插话。
秦蕲盷接着道:“灵仙阁原本只有一人知道雷尊帝君本名,便是宗主的师妹。”
秦不埒为秦震北养子,秦疏影为秦震北养女。
“疏影师叔出嫁后,宗主便意志消沉至今,常年于虚灵崖苦修。”秦戽薐道。
秦蕲盷看了他一下,略有深意道:“你疏影师叔有恩于雷尊仙帝,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也。总之,因为一些缘故,宗主消沉于虚灵崖,而大长老则被迫闭关不出,这才由为师这执事长老来操办宗内事务。
大长老被迫闭关不出,便是受了雷尊仙帝的警告,也是那时,我、宗主、大长老才知晓雷尊仙帝的本名。”
灵仙阁本无执事长老一职,只有宗门执事,正是秦蕲盷需要代理宗内事务,故而产生执事长老一职。
那么秦蕲盷知道秦震北对秦疏影施暴的内情,只是他不能将此事讲出罢了。
而秦不埒将秦疏影当作妹妹,是最疼爱秦疏影也是她最亲近之人,正是因为无法走出这痛苦的阴霾,又对秦疏影被施暴那事无能为力,才在虚灵崖苦修来惩罚他自己。
秦蕲盷微微叹息,继续说道:“雷尊仙帝今夜来灵仙阁并非偶然,像他这般手腕的大能,跺一跺脚整个仙界都得震动,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何要自降身份,似在配合谁演戏般。”
秦戽薐一阵后怕,道:“师尊,那徒儿岂不是冒犯了帝君?”
“他不罪你,你便无过。你下次切记不可如此鲁莽,即便他不是雷尊仙帝,为师尚且看不透他修为境界,无论他是谁,为师喊你住手,你便不可意气用事。”秦蕲盷循循善诱道,语气虽是责怪,殊无责备之意,更多的是关切。
秦戽薐低头不语。
“地牢空间囚有一人,雷尊仙帝此来,应该与此事有关。”秦蕲盷素有神机妙算之称,虽不及姜坰九衍神术之玄妙,然其心智亦是出类拔萃。
秦戽薐道:“师尊何以见得?”
秦蕲盷抽丝剥茧,直取本质道:“仙兽场被炸一事,看似雷麑焱兽所喷雷焱所致,实则有人怕暴露修炼功法,事先凝聚仙力而以雷麑焱兽来引爆。可惜他瞒不过为师,至少为师知道,他与地牢空间里的那妖族先天冥劫之人密切关联。
也就是说,雷尊仙帝不是单独一人,他还有一个同行之人。可是以雷尊仙帝之能,他为何不直接毁掉地牢空间,而要如此迂回演戏,则是为师摸不透之处。”
秦戽薐对其师尊的冷静及推算佩服不已:“徒儿有一事不明,为何要启用地牢空间?”
到底是什么人那么重要,要如此看守囚禁?
秦蕲盷目光深远,不愿解析过多与秦戽薐知道:“该还的始终要还,这不是你该操心之事。对了,那萧婉恢复得如何了?”
“依旧是不肯听劝。师尊,她当真是先天道胎姁(xū)阴体吗?”秦戽薐困惑道。
宗内都在传那萧婉是先天道胎姁阴体,所以大长老才安排萧婉嫁与秦不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