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见刘传邦匆忙跑向崔庆国的位置。
“崔县长,胡记,李镇长他们的话村民根本就不听,只是赔偿金额降了五十万而已,还说今天钱必须到账。”
刘传邦的脸还真不红,他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了。
刚才胡尧澜就是让他去打探消息的,他就窝在人群里偷听,眼见得宋缺又可能要立功了,急忙想方设法破坏,不然很快就会爬到他的头上了。
当然,搞破坏也是胡尧澜当面授意并心里渴望的。
所以,就不用担心领导们会不会去核实真实的谈话内容。崔 庆国本就是来摆个人头的,他汇报什么,领导自然就听什么。
“崔县长,我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了。这些村民哪里会听什么道理,就只是要钱而已。道理是讲不通了,而尸体也不能就这么放着,所以我认为还是只能用强的。”
胡尧澜在心里幸灾乐祸,而言语上也是煽风点火的。
刚来的时候就已经和杨大山讲好了,就是先让派出所的人把人群给疏散了,让县里领导看到事情已经平息了。
至于赔偿的事,到时候就还采用之前的对策,拖字诀!
再说了,这些村民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贫困或许早就在深入到了他们的骨髓之中,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浪花在翻滚。
“胡记,让派出所来弄,多久能搞定?”
看到李长丰和宋缺还在和村民沟通,有些村民还时不时往这边看,崔庆国却彻底没了耐心。
“最多半个小时,不,最多十五分钟,我就可以让化工厂看不到一个村民,只有干活的工人。”
胡尧澜的眼神中透露出点点的狡黠与凶狠,而自信的表情也很突出。
驱离,是他想要的结果。
一旦李长丰和宋缺做通了村民的思想工作,那就是从另一面表明他的处置思路是错的,甚至于处理能力都有欠缺。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尤其在正式任命即将下达的关键期。
“那就速战速决吧!”
领导已经拍板,那就只剩雷霆行动了。
“崔县长,您就在这里稍微片刻,我马上安排。”
随即,胡尧澜带着刘传邦、祁仝等人,在杨大山的引路下,走向了人群。
胡尧澜双手叉腰,昂首挺胸,表情张狂,关键是身后还跟着不少的警察。
有些村民已经注意到了这一幕,原本他们已经答应宋缺先带着死者遗体先行离开,可现在却被胡尧澜这伙人的强盛气势给吓住了。
手里的木棍、砖块,甚至铁锹又都重新举了起来。一副准备战斗的姿态,仿佛在他们的认知里只有手中握有武器,才有自我保护的底气,也才有反抗的勇气。
这突如其来的情形,让李长丰和宋缺都瞬间惊愕地呆立在原地。
“大家,别激动!”
宋缺最先反应过来,随即大声提醒道,而李长丰也快速来到人群的最前面。
“胡记,你这是”
李长丰一边面带严肃之意问着,一边还转过身示意村民不能轻举妄动。
“李镇长,你不是说要做思想工作吗?现在有用吗?”
胡尧澜嘲笑的声音响亮,可李长丰却一时间无法反驳,他不清楚为什么就突然变成现在这种状况了。
刘传邦的鬼祟行为他没有看到,而宋缺却有注意到。
“胡记,思想工作我们基本做通了,但一下子就这么多警察围上来,他们当然会害怕了,我也吓着了。”
宋缺笑着说道,而笑声之后则是满脸的愤愤。
“宋缺,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指责胡记带人干扰你的工作吗?明明是你工作没做到位,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甩锅,你现在好歹算个领导,要注意说话的分寸。”
刘传邦立马就跳出来指责道,他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嘲讽、斥责宋缺的机会。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宋缺随即出口怼道。
这种喜欢背后捅刀子的小人行径,着实让人恶心,也就丝毫不用给面子了,况且现在两人还是平级。
“我做了什么,你说啊?别血口喷人,更别诬陷好人。”
宋缺的话当然没什么效果了,对于打小报告专业户的刘传邦来说,只需眼神一闪,便能一脸正色。
“好了,别吵了,宋缺,现在你和李镇长就到边上去休息,崔县长已经让我全权快速处理这件事了。”
胡尧澜摆了摆手,不耐烦的同时也示意李长丰和宋缺退了出来。
毕竟是镇委记,又有县领导加持,李长丰也不好再继续反对,只能又回头看了一眼村民,尔后就发出了无奈的叹息声。
宋缺也只能识趣地走到了一旁,也是满脸无奈的表情盯着,他倒是要看看这个胡记所谓的快速处理是个什么法子。
就在这时,胡尧澜使了个眼神给祁仝,后者立马迎头而上,一脸严肃之状,还威吓道:“按照镇党委的要求,现在所有人都立即解散,尸体给送到殡仪馆,能早日入土为安,至于赔偿的事回头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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