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银辉洒落,柳辰风借着月色的掩护,穿梭于草丛之间,宛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潜入皇宫深处。她凭借着白日里细心记下的路径,步步为营,谨慎前行。正当她犹豫下一步行动之际,一阵细微而急促的声响悄然入耳,如同暗夜中的低语,牵引着她的注意力。
柳辰风心念一动,悄无声息地循声而去。只见几名小太监神色慌张,怀中紧抱着一个被卷起的草席,草席的一角不经意间露出了一只精致的绣花鞋,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联想到近日来宫中的种种传闻,以及这些太监所行路径的偏僻与自身居所逝水阁的邻近,柳辰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与不安,决定揭开这背后的秘密。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那片被夜色笼罩的角落,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每一丝风吹草动都让她心跳加速。柳辰风伏身半人高的草丛中,利用缝隙窥视着不远处的院落。随着小太监们的离去,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但那份压抑的氛围却愈发浓厚。
不久,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天而降,无声无息地落在老树之下,扛起草席便消失在那座破败不堪的院落之中。柳辰风屏息以待,时间仿佛凝固,直到两个时辰后,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宁静,也惊醒了她几乎陷入沉睡的神经。
她抬头望去,只见一顶八人抬的软轿缓缓而出,轿夫步伐轻盈而整齐,透出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与先前那黑衣人的气息不谋而合。柳辰风心中暗自思量,待软轿远去,她迅速从草丛中起身,借着微弱的星光,仔细察看着地面上的脚印。那些脚印比寻常更为深重,透露出一种不寻常的力量与紧迫。
她眯起眼睛,凝视着软轿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转身之际,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座破败的院落,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回到房中,她脱下衣物,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细微的声响,伴随着一阵焦急的低语。
“快醒醒,别睡了!”一个略带懊恼的声音低声呼唤。
“我……我怎么睡着了?”另一个疲惫的声音回应道。
柳辰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伸了个懒腰,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吐出,随后闭目养神,仿佛一切未曾发生。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入房间,柳辰风如往常一般起身散步。当她不经意间走向那座破败院落的方向时,身后的婢女急忙出声阻止:“公主且慢!”她快步上前,挡在柳辰风面前,神色紧张地说道:“公主请止步,前方乃宫中禁地,不可擅入。”
柳辰风挑眉问道:“哦?为何不可?”她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有何异样之处。
婢女迟疑片刻,低声解释道:“此地乃先帝一位宠妃的故居,自她失宠后便被安置于此。据说她最终死得极为凄惨,宫中传言此地闹鬼,无人敢近。”
柳辰风闻言,面上闪过一丝讶异,但随即恢复平静:“鬼神之说,不过人心作祟罢了。”她虽不以为意,但心中却已暗自决定要一探究竟。
见柳辰风并未打消念头,另一名婢女急忙补充道:“公主有所不知,曾有人不信邪闯入此地,却无一人生还。更有甚者,失踪后不久,尸体便会在井中浮现。据说那位宠妃便是投井自尽……”说到这里,她声音颤抖,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柳辰风心中微动,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既是如此,那便改日再谈吧。”言罢,她转身离去,嘴角却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夜幕降临,柳辰风再次行动。她加大了药量以确保自己能够保持清醒与警觉,随后悄无声息地潜入那座破败的院落。院落内杂草丛生,一片荒凉之景。门前那棵老树缠绕着枯藤,树下则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阴风阵阵吹过,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柳辰风却不为所动,她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藏身其中,既能确保自身安全又能清晰观察院内的动静。不久之后,黑衣人如期而至,他扛起草席飞入院中并迅速消失于屋内。紧接着那顶熟悉的软轿也缓缓驶入院子内停下。由于夜色深沉光线昏暗柳辰风只能依靠敏锐的感官捕捉着院内的动静。
她注意到轿子停在门口后并未立即离去而是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音以及屋内一闪而过的光亮。然而这一切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让她无法看清轿中人的面容。两个时辰后那道光亮再次亮起她隐约感觉到有人上了轿子但轿子并未立即离开而是停留了片刻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锐利如野兽般的目光突然射向她的藏身之处让柳辰风瞬间如芒在背。她屏住呼吸掩饰住眼中的慌乱生怕被对方察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猫儿突然从草丛中窜出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也解救了柳辰风于危难之中。
然而好景不长那只猫儿很快便发出了一声惨叫显然未能逃脱黑衣人的毒手。软轿在留下一串沉重的脚步声后终于离去而那些暗中藏匿的黑衣人也徘徊了许久后才逐渐散去。柳辰风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够侥幸逃脱但同时也意识到对方的警觉性远超她的想象看来她必须暂时放弃继续探查此地的念头以免打草惊蛇。
竹林深处风声萧萧院子里的石墨台上一位黑衣人正独自对弈棋局凌乱黑白棋子交织成一幅错综复杂的图案。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一枚白子犹豫不决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策。 “宫中的惜公主已由金彦发现但此人已失忆且面容尽毁至今未曾露面……”黑衣人身旁一名下属低声汇报着最新的情报。
“毁容?失忆?”黑衣人闻言抬头看向下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冷雨你最近似乎太过清闲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冷酷……
夜幕低垂,黑衣男子的话语如同寒冰刺骨,让上官冷雨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深知,这不仅仅是言语的交锋,更是少主对他能力的深刻质疑。没有丝毫犹豫,上官冷雨双膝跪地,额头紧贴地面,声音颤抖而虔诚:“少主,请息雷霆之怒!”
与此同时,男子手中的白子仿佛承载了千斤重压,被缓缓碾碎成细腻的粉末,随风轻扬,最终洒落在棋盘之上,每一粒都像是无声的叹息。他沉声命令:“传千叶前来。”言罢,黑衣男子转身步入房,留下上官冷雨依旧跪在那里,身影显得格外孤寂。
另一边,幻梦的世界被无尽的抄写所充斥,每日三个时辰的《心经》,笔尖在宣纸上跳跃,却难以抚平她内心的波澜。趁着无人注意,她悄悄拉开桌底的抽屉,双手微颤地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轻轻摩挲着盒盖,她仿佛能感受到过往的温暖,缓缓打开,一朵干枯却依旧保持形态的花朵映入眼帘。幻梦的眼中闪过一抹温柔,她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那脆弱的花瓣,仿佛在与往昔的自己对话,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秋日的阳光温柔地洒在柳辰风身上,她难得享受这份宁静,漫步于院中,任由微风轻拂面颊,带来一丝丝凉意。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声突兀的开门声打破了周围的和谐。金俪,身着华丽却略显俗气的衣裳,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大步流星地闯入视线。
柳辰风微微皱眉,对于这个总是找茬的公主,她早已习以为常。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金俪,心中暗自揣测:这位看似光鲜亮丽的公主,真的是那位深受宠爱的皇贵妃所出吗?她的举止言谈,与皇贵妃的端庄温婉相去甚远,更像是市井中的泼妇。
“见到本公主,为何不下跪?”金俪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柳辰风,眼中满是不屑与挑衅,“一个身份卑微的质女,竟敢如此无礼!”
柳辰风淡然一笑,继续坐在椅上,不为所动。她深知,与这种无理取闹之人争辩无异于对牛弹琴。金俪见状,怒火中烧,她上前几步,企图揭开柳辰风脸上的面纱,一探究竟。然而,当那层面纱被揭开,露出的是一张满是疤痕、丑陋不堪的脸庞时,金俪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恶心之感涌上心头,她弯腰呕吐起来。
周围的宫人见状,无不面露惊恐之色,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金俪在众人的注视下狼狈逃离,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庞却如同梦魇一般,久久挥之不去。
夜深人静之时,金俪被噩梦惊醒,腹中饥饿难耐。她呼唤半天却无人应答,只好亲自起身寻找食物。迷迷糊糊中,她竟来到了母妃的寝殿前。正当她准备责骂那些偷懒的奴才时,寝殿内突然传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吓得她浑身一颤。
好奇心驱使下,金俪悄悄靠近门边,透过缝隙向里窥视。眼前的景象让她羞红了脸,心跳加速——她的母妃正与父皇缠绵悱恻,那激烈的场景是她从未见过的。金俪感到一阵羞耻与尴尬,双腿不自觉地夹紧,想要逃离却又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牵引着继续观看。直到一阵脚步声响起,她才如梦初醒般逃回自己的寝宫。
躺在床上,金俪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的画面。她努力想要忘记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却发现自己越是想忘记就越是清晰。
次日清晨,金俪硬着头皮去向母妃请安。踏入寝殿的那一刻,她仿佛又闻到了昨夜那股暧昧的气息。皇贵妃半躺在床上,面色潮红,嘴唇微肿,领口下的青紫痕迹若隐若现。金俪心中五味杂陈,她终于明白了母妃为何总是精神不济、身体虚弱的原因。她站在原地,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俪儿,怎么了?还在生母妃的气吗?”皇贵妃的声音温柔而慈爱打破了沉默她向金俪招手示意她过来。金俪强压下心中的震撼与厌恶勉强走到窗前低声问候:“母妃安好。”她的声音细若蚊蚋眼神中满是不安与彷徨。
这一刻金俪意识到自己的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曾经以为的纯真与美好都被残酷的现实所击碎。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够早日逃离这个充满谎言与背叛的宫廷。
皇贵妃轻叹,温柔地将金俪拉近,眼眸中满是对女儿的疼惜:“俪儿,皇家之女的命运,往往非己所愿,你要懂得。”室内异香渐浓,金俪脸颊绯红,心中莫名纷扰,她静立聆听母妃的教诲,心中五味杂陈。
见金俪温顺,皇贵妃心生宽慰,轻抚其手,柔声道:“你父皇召见,朝事已毕,速去。”金俪闻言,身形微颤,眸中闪过惊愕:“父皇……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皇贵妃轻笑,以宽慰之语道:“莫怕,定是喜事。快去吧。”言罢,她略显疲惫,于婢女搀扶下步入梦乡,不愿再谈此事。
然,金俪离去后,皇贵妃忽而醒转,眉宇紧锁。昨夜欢愉之余,她斗胆提及金俪婚事,皇上神色却难以捉摸,令她心中忐忑。此刻,她身如散架,酥麻之感侵袭全身,目光迷离,终是抵挡不住疲惫,将心中疑惑暂且搁置,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