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乐心差点笑出声来,陆靖深的反应正是她想要的,人不如狗,叶梓有什么资本在自己面前嚣张?
叶梓翕动了一下唇角,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今天让她来叶家,果然就是为了羞辱她,哄叶乐心开心的。
“姐姐,你也听到了吧,阿旺是只狗,它天性就有咬人的可能,以后你可得离它远点,被它咬了可就真没办法了。”
叶乐心理所应当地嘲笑完,挽着陆靖深的胳膊离开,陆靖深头也不回的背影,让叶梓窒息到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捂着胸口,发现自己是真的喘不过气来,她试图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药,忽然想起包包落在了客厅里。
叶梓奔过去,手抖地从包里掏出药瓶,倒了几颗药服下,她低着头喘息,也不知道此刻疼的到底是身体,还是她的心。
窗外,一双幽幽的眼睛将这一幕看了进去,那人飞快地转身,找到叶乐心,把她叫到僻静处嘀咕了几句。
“你确定自己没看错?”叶乐心有些狐疑。
佣人赌咒发誓,“二小姐,我绝不可能看错,我亲眼看着她吃了什么药,好像是生了病,很不舒服的样子。”
“她出狱以后,脸色是有些苍白得过分了。”叶
乐心撑着下巴,想了很久,瞬间露出冷笑。
“去她原先的监狱,想办法弄出她的病历,她要是病得快死了,那就有趣了。”
叶国松的生日宴已经开始了,叶梓没有干衣服可换,只好走到洗手间,用烘干机烘烤,等她感觉身上已经干了七八分之后,推开门经过走廊,忽然止住脚步。
她来的不是时候,叶乐心一身白裙,一只手端着香槟,一只手扯着陆靖深的衣服,正踮着脚仰头索吻。
她看着陆靖深的背影,一想到自己跟叶乐心用的是同一个男人,忽然感到一阵恶心。
叶梓回过头,冷冷步下台阶。
“你喝醉了。”叶乐心的身体刚搭到陆靖深身上,就被他推开。
叶乐心撒娇地缠着他,“我没醉,今天爸爸生日,我高兴,靖深,你抱抱我,好不好?”
陆靖深眸光冷冽,“既然这么高兴,就该回去陪他,老跟着我干什么?”
“你怎么不对我笑了?是不是阿旺刚刚咬了她,你不高兴了?”叶乐心睁大眼睛,直直盯着他。
那会儿在叶梓面前,陆靖深虽说替她说话了,可随后吃饭的过程中,她很明显能感觉到陆靖深心神不宁。
叶梓不在,他一直不断看手表,仿佛度
日如年。
明明只是陆靖深的前妻,可看在她眼里,竟像是他年少时情窦初开的热恋模样。
“你想多了,我只想抽根烟。”陆靖深撇下她,独自走出去。
天色阴沉沉的,一如他的心情,他指尖夹着烟,脑海里不断闪过叶梓湿淋淋站在泳池边的一幕。
叶家人对她的排斥,他看在眼里,他有些后悔带她回来。
陆靖深掐断烟蒂,给叶梓打了个电话。
“你去哪儿了,吃饭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
“有我在,你们还吃得下饭吗?你何必把我留在这里,让大家都不痛快?”
手机里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还有吵嚷的人声,叶梓似乎在马路上。
陆靖深皱眉,“你到底在哪里?”
叶梓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回答:“跟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