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警官认出来了。
眼前这个嚣张的男人,正是现任陆军参谋长,华夏最年轻的少将君明远。
他面色一整,刷的立正行了个军礼,“首长好!”
君明远凉凉地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嗯了声,牵着杨梅就要走。
覃警官一咬牙,动作迅速地挡在门口,硬邦邦地道:“首长,杨梅是重要的嫌犯,你不能把她带走!”
“嫌犯?”君明远目光一冷,“她犯了什么罪?”
“枪~支走私罪。”
“动机呢?”
“这...还不知道。”
“她亲手把枪放进去的?”
“...不是。”
“她认罪了?”
“...没有。”
“没动机没事实,你说她是嫌犯?”
“......”
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覃警官心里郁闷得一逼,忙将最有力的证据丢了出来:“我们已经抓到了关键证人,他指认尊夫人就是幕后指使者,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尊夫人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君明远淡淡地点了点头,忽然问道:“覃寿,如果有个疯子杀了人,然后到处跟人说是你指使的,那你是有罪,还是没罪?”
当然没罪!
覃警官差点脱口而出,但很快,他就明白君明远问这话的意思了。
那个仓管理员一口咬定是杨梅指使的,却没有录音和任何证明,空口说白话,怎能作为证据?既然如此,那杨梅现在最多算是协助调查,可不是嫌犯。
覃警官面色犹豫,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一时之间又想不明白。
白程宇心念一转,连忙走过来搭着他的肩膀顺势将他从门口拉开,哈哈笑道:“覃队长,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你可以慢慢查,不急,最主要的是不能冤枉了好人,你说对不对?再说了,君夫人身份不一般,全世界都知道她住在哪,你还怕她跑了不成?”
说话间,君明远已经拉着杨梅出了门,径直坐上了车,开走了。
没多久,夫妻俩回到了明月山庄。
这时候,白程宇的电话也来了。
“明远,事情有点棘手,那个仓管理员段民贵咬死了杨梅不放,还有杨梅那个糟心的姑姑也是,非说那钱是杨梅让她打给段民贵的,杨梅这下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君明远沉思了片刻,问道:“这件案子你能不能接手?”
他不信覃寿,那个人看起来总感觉有些问题,一个从业这么多年的老警察,破案居然这么武断,要么是被人收买了,要么就是不会拐弯的死脑筋,不管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事。
“你以为我没试过?”说起这个,白程宇就一肚子火,“昨天我一听说这事立马就去找张局了,但那老小子说,我跟君少你是朋友,得避嫌。避他娘的嫌!老子是那种徇私的人吗?”
君明远忍不住笑了笑:“谢了兄弟。”
“嗨,自家兄弟,客气啥。”说完,白程宇话锋一转,凝眉道,“不过明远,你最好注意一下覃寿,这个人我很了解,他性子急,而且特别固执,尤其看不惯那些仗着有钱有势就作威作福的人,倔强起来天皇老子的面子都不给,是局里最让人头疼的家伙。”
一般来说,这样的人不管在哪里都很难混,但偏巧,警局还就需要这样一个人,关键的时候将他推出去顶着。
这也是张局长让覃寿负责杨梅这件案子的原因——那老头子精得很,杨梅后面站着君少将,他可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