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安庭是晚上过来的,顺便带来了给她查的资料,而这些资料除了一部分是局里经过领导批复同意拿出来的件,还有一些比较隐蔽的资料则是闫安庭私下找人调查的。
江时颜的脸趴在桌子上,无意识地按压着圆珠笔,脑子里晕乎乎的,到底是漏了什么细节呢?
闫安庭看着手里的件,不经意间看见了趴在桌上的江时颜,灯光落在她的脸上,长长的睫毛覆盖了一片阴影,而那只不像红腹锦鸡的红腹锦鸡这会儿正趴桌子边上,臭美地梳理着自己的尾羽。
铃声打破了此刻的安静又唯美的气氛。
迷迷糊糊的江时颜打了一个激灵,手忙脚乱的站起来,手机不小心被她扫落,闫安庭伸出手接住了从桌子上掉落的手机。
他看了一眼,是闹钟响了。
“谢谢,谢谢。”江时颜连忙把手机闹铃给关了,差一点手机又阵亡了。
今年她都换了三个手机了,每次都是好几千块钱,要不是闫安庭出手,她又得换手机了,再换下去她真的要用老人机了。
“已经十二点了,闫大哥,咱们出发吗?”江时颜问。
“你特意定了闹钟?”闫安庭有些惊讶地问。
“嗯呐,不然怕睡过头了。”江时颜需要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出发,事关间谍,江时颜还没那么心大,就这么放任不管了。
如果弄错了也只是虚惊一场,可万一真藏着间谍,她自然义不容辞了。
而它们这次出门还带上了步步。
原本虎虎也想去的,但是这小家伙打架没轻没重的,甚至越战越勇,不适合今晚的场合,而步步不仅会利用高超的智商规避风险,更重要的是它一身黑色毛发,不容易被发现。
步步安静地躺在江时颜的腿上,江时颜抚摸着它的后背,“呼噜呼噜”的声音实在是催眠,江时颜的眼皮子控制不住地打架,最后靠着窗户睡着了。
闫安庭看了看她,放慢了车速。
到达目的地之后,步步把江时颜给扒拉醒了。
“到了吗?”江时颜揉了揉眼睛。
“到了,车子停在了湿地公园外面。”
江时颜打开门,步步率先跳了出去钻进了草丛里上厕所,结果半晌后叼出来一个东西。
迷迷糊糊的江时颜想也没想就伸手接了,等看清楚居然是毛茸茸的大耗子之后吓得直接甩了出去,人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步步一个箭步冲出去把那只被甩出去的大耗子再次抓住,歪着头疑惑地望着江时颜。
江时颜这下是彻底清醒了。
“步步,你干嘛呢?”
步步把大耗子放在地上,喵了一声。
[我饿了。]
“饿了,饿了你也不能放我手里啊。”江时颜气恼地说。
[明明是小颜颜跟我要,你伸手了我才给的。]
江时颜瞬间语塞。
她就说步步的智商高的过分了,谁家小猫咪反驳主人这么有理有据啊!
尽管她训练过不少的老鼠,甚至之前坍塌事件里侥存活下来的那两只老鼠如今也被安置在了消防队里养老,但是她基本上没上过手,这贸然搁手里,那种感觉让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带了猫粮和冻干,你把它放了吧。”江时颜说着,从包里拿出了步步喜欢吃的鸡胸肉冻干。
步步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大耗子,又看了看江时颜拿出的冻干,思考了几秒钟之后还是把它给放了。
死里逃生的大耗子“呲溜”地钻进了草丛里跑没影了。
一路走来,不少闻着气味钻出来的流浪动物们跑到了江时颜跟前,江时颜也一个个地拿出包里的东西分给它们,然后跟它们打听着萤火虫聚集的地方。
在它们的带领下,江时颜和闫安庭找到了那栋楼,是个小三层的自带花园的房子,院子还摆放着几张椅子和遮阳伞。
这一栋挂着牌子经营咖啡和小食的屋子,江时颜似乎有些模糊的印象,之前来湿地公园帮陆淼淼找大白的时候好像看见了,当时她好像还琢磨着这家店开得挺偏僻的,在公园的角落里,边上有个莲花池,门口的牌子上还写着“打卡收费”等字。
光是这四个字就劝退了不少游客。
一闪一闪的绿光正是从房子三楼靠北边的那个屋子里出现的,尽管有窗帘,但是还是露出了绿色的光,无数的萤火虫全都聚集在光束照射的草丛里。
闫安庭用相机拍了不少照片传回了警局。
很快,这栋房子的信息全都发到了闫安庭的手机里。
这栋房子属于湿地公园管理,但是一直对外招租,期间也换了好几任租客,每一任租客最多一年就转让了,最后一任租客却直接租了一年多也还在坚持着。
这个店铺的经营权也是在工商系统登记在册的,营业执照上的法定代表人也没有什么问题,然而直觉告诉闫安庭,这楼里的绿光一定不简单。
“步步,去。”江时颜低声喝道。
步步正准备从护栏的洞口钻进去,,一只橘猫就跑出来阻止了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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