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帐篷的地方是被隔出来的一块空地,帐篷外面立着根大旗杆,旗杆顶上有个硕大的“和”字旗帜。
顺着旗杆还有一个小幡,上面写着“和气生财”。
不少修士在帐篷口进出,那表情却一点都不和气,有的兴高采烈,有的捶胸顿足,不少人骂骂咧咧,挥舞着拳头,气势不输比武场。
还有两人不知为了什么事情打成一团,靠近了断情门的禁制,被值守弟子毫不客气地踢出来了。
余啸正要走进帐篷,门口悬着的一根小银棍刚好敲在她头上。
银棍比一半的针略粗,发着寒光却没有针尖。
余啸觉得有些碍事,伸手握住了银棍,想给它拽下来。
“慢。”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走过来,和气地笑道,“道友这是想拆我的招牌吗?”
原来这是人家的招牌。余啸有些不好意思,好奇地问:“你的招牌为什么是根棍?”
男子笑笑:“这不是棍,是鱼钩。”
余啸看了一眼那直直的银针,问道:“愿者上钩?”
“是,在下南宫和,这是和堂下属的银针赌坊。”
南宫和看上去弱不禁风,而且仪表堂堂,非常值得信任。比起赌坊老板,倒更像是个凡人生。但人家已经是元婴初期修为了。
“我叫余啸。南宫老板真是能看准商机。”
这比武争斗,正是下注赌钱的好时机。
“哦,是余道友。余道友上一场倒是爆了个冷门,让我赚了不少。”南宫和的笑容更加和蔼可亲。
“爆冷门是什么意思?我的赔率很高?”
“自然,毕竟林啸门是个新门派,太平界也名不见经传。”
余啸心中暗自后悔,早点发现这里,就给自己和林中雨下个大注了。
这时,一名金丹男修士过来,边走边叫着:“南宫老板,我刚才想下注,你的伙计不收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欠了你几千灵石,以为我还不起怎么的?”
“詹道友言重了,我的伙计就是太死板,只知道按规矩办事,”南宫和抄着手笑道,“他们没接到拍卖行的消息,不知道詹道友已经将蝉翼剑拿来做抵押了。”
男修士刚才兴师问罪的气势没有了,唯喏道:“蝉翼剑啊,我……我还没拿过来。”
南宫和笑得更和蔼了,像是男修士说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一般。
男修士“呛”地一声,祭出一把灵力逼人的宝剑。
“南宫老板,我用这把月神刀做抵押怎么样?月神刀也是中品法宝,做工比蝉翼剑还好一些。”
南宫和看也没看月神刀一眼,道:“这把月神刀远高于詹道友的欠款,和堂也没有补差价的规矩,南宫和不能收。还请詹道友去把蝉翼剑拿来吧。”
男修士苦恼了一会儿,瞅了南宫和一眼,皱着眉走了。
余啸有点纳闷:“南宫老板为什么不收下他的刀,难道蝉翼剑比月神刀更值钱?”
“不,不,月神刀确实更贵重。”
南宫和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蝉翼剑是这位詹道友师妹的嫁妆。如果没了蝉翼剑,他师妹的婚事就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