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莲京娜看都不看中年男子一眼,继续抽烟,稍后才道:“没有证据,只是怀疑。另外,我也没说你和阿布是内奸,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包括执行后续计划的人员。”
中年男子马上说道:“不可能,他们都非常可靠,我可以保证!”
瓦莲京娜撇撇嘴道:“保证可靠!你忘记前旅长马萨耶夫将军是怎么死得了吗?”
中年男子顿时语塞,半话,脸色阴晴不定。他当然记得马萨耶夫将军是被内奸出卖,然后被e军锁定方位,直接用导弹炸死,尸骨无存。他沉默许久才说道:“我不反对你的怀疑,但必须有证据才行,绝不能胡乱猜疑我的人!”
瓦莲京娜道:“我现在确实没有证据,但你不能否则有这个可能,所以东西暂时不能交给你。”
中年男子急道:“你不交出东西,下一步行动就无法展开,误了事谁负责?”
瓦莲京娜反驳道:“查不出为什么被跟踪的原因,贸然展开下一步行动,出了事你我都负不了责任!”
中年男子清楚无法强迫瓦莲京娜交出东西,尽量恢复冷静,然后说道:“这种事短时间内很难查清,而下一步行动却不能耽搁,时间拖得越长越危险,你说怎么办?”
瓦莲京娜道:“很简单,你现在联系瓦希德,我要亲自把东西交给他。”
中年男子面露难色道:“瓦希德现在脱不开身,没办法亲自前来。”
瓦莲京娜道:“对不起,我只相信瓦希德。”
中年男子想想道:“你看这样如何,等到了首都,我给瓦希德打电话,让你们单独联系,商量如何交接东西。”
瓦莲京娜其实是故意说有内奸,想借此打探出真正的目标的下落,,可中年男子却抬出瓦希德来压自己,说明已有所警惕。她不便继续探口风,随即点头同意道:“当然可以。”
两人随后结束通话,陷入尴尬的沉默中,气氛较为紧张。中年男子对瓦莲京娜的不服从极为愤怒,如果不是东西未拿到手,自己现在就开枪干掉她,尽管会有些难度。他强忍怒火,故作镇定,很快让阿布放点轻松的音乐,避免车内的气氛更趋尴尬。奥迪轿车随后一路未停,直接抵达首都,不久开入第22区的一个停车场内。
阿布将奥迪轿车停在光线昏暗的角落里,关闭发动机,脱掉身上的西装,换成便服。瓦莲京娜和中年男子也很快换上便装,脱下来的衣服直接留在车内,自会有人来处理。三人随身携带手枪,短突击步枪和弹药装在背包内,开门下车,换成准备好的雷诺轿车,快速离开停车场。
雷诺轿车离开后不久,一辆银色丰田轿车悄然跟了上去,保持一定安全距离。路过一处街口时,对面来车大灯闪烁,映照出车内的司机,赫然竟是郄龙。他中枪之后,及时躲入附近车辆中,抬脚猛踹车身,引发警报,逼退了黑寡妇。能如此迅速化装进行攻击,还差点得手,除了黑寡妇不会是别人。
郄龙的伤势并不严重,因为子弹没有打实,只是擦伤了肋部。他随后爬行远离事发地点,避开围观人们,返回大众途乐车旁,发现四个轮胎全部被打爆了,无法追赶奥迪a8轿车。他当然不能放弃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果断开门取出藏好座椅的冲锋枪,塞入背包内,迅速离开。
他随后进入服务区大厅,找家人多的餐厅假装吃饭,暗中搜寻可下手的目标,十分钟后便搞到一把车钥匙。他很快离开餐厅,重新返回停车场,按动中控锁寻找车辆,结果发现是一辆银色的丰田轿车。他马上开车驶出服务区,全速追赶奥迪a8轿车,直至抵达首都前才勉强追上。
雷诺轿车仍由阿布驾驶,沿着公路向西开去,不久在鲁曼大街转向南面,然后横穿几条大街,突然又朝北行驶,开过纳塞河。他们明显是在进行反跟踪的措施,查看身后有没有车辆跟踪,并不直接开去安全屋,十分谨慎。雷诺轿车过河后,继续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中穿行,似乎并不着急。
郄龙这次跟踪得更为小心,始终和目标车辆保持百米以上的距离,有几次甚至跟丢,但最后还是找到了。他判断目标的落脚点不在北面,绕行只是为了查看有没有跟踪车辆,因此仍旧远远跟着,绝不靠近。雷诺轿车不久开至圣女广场,车速忽快忽慢地绕行数圈,确定没有车辆跟踪,随后果断朝南开去。
雷诺轿车十分钟后重新开过纳塞河,一路均速行驶,于夜间十一点左右抵达皮拉蓬化艺术中心附近,停靠在街边。皮拉蓬化艺术中心世界知名,周边二十多个街区内,全是跟化艺术相关的场所,仅是大小剧场就有上百个,有的甚至通宵演出。这里夜间也很热闹,许多年轻人喜欢看夜场,一般要到凌晨两三点才回家,街边的小吃摊也很多。
瓦莲京娜三人很快下车,带着背包沿街而行,很快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郄龙不久也跟入人群中,远远监视目标,小心不过于靠近。他跟着目标穿过两条街道,前方行人稀少,无法再继续跟踪了,否则很容易暴露。他只好拐入路口的便利店,以买东西为掩护,通过玻璃窗观察目标的情况。
瓦莲京娜三人沿街走出数十米,停在一个小剧场的门前,附近堆放中一些建筑材料,内部好像正在装修。中年男子亲自上前敲门,不久便有人打开大门,并未交谈,直接让三人进入,似乎已等待多时。郄龙买了些零食和瓶装水从便利店出来,没有靠近目标进入的小剧场,判断这里应该就是他们落脚点,暂时不会离开。
他不久返回丰田轿车,直接开到城西,丢弃在偏僻的街道上,并清理干净车内的痕迹。这车是他偷来的,估计车主已经报警了,留在目标区域不安全,防止影响自己监视行动。他处理好车内痕迹,步行离开,换乘多辆出租车,最后重返皮拉蓬化艺术中心。他在目标所藏身的街道附近,找来一家公寓式的旅馆住下,距离小剧场约有四五百米,临窗就可以看到。
他仍旧使用留学生护照入住,并未引起注意,因为这里有很多来自全世界学习艺术的年轻人,暑假期间学生更多,大多租住在附近。他的房间在四楼,面积不到二十平米,陈设简单,没有电视,但可以上网。他简单洗漱一下,然后吃些买来的零食,不久上床休息,今晚不用对小剧场进行监视。
他背包内有小型望远镜,但不便于长时间监视,而且效果也不是很好,需要更专业的设备。他决定天亮后去先前买电脑的地方转转,应该专业监视设备,最好是带三脚架的高清晰度的单筒望远镜,倍率不一定很高,但必须能连接手机拍照。监视设备必须轻巧便捷,装入背包捏就能带走,发生意外可迅速撤离。
郄龙一觉睡到早上八点才醒,精气神有恢复至旺盛状态,起床洗漱完毕,坐在窗户前用望远镜观察斜下方的小剧场大门。该剧场的名字是f,他看不太明白,好像人名或植物名,无法分辨。他耐心观察了半个小时,剧场大门始终紧闭,不见有人出入,应该处于停业装修的状态中。
他不久结束观察,带上背包下楼,没有靠近小剧场,担心有摄像头监控,暴露身份。他和黑寡妇正面交过手,对方肯定能认出自己,不能冒险。他避开容易暴露区域,绕行离开附近的街道,打车去购买监视设备。纳塞河畔的商业街上午九点开门,他抵达时刚好开门不久,顾客不是很多,遂停在附近的快餐车前吃早饭。
商业街也有不少摄像头,人少不便隐蔽,尽管他没发现有跟踪者,可还是小心为上。他排队买了一份早餐,站在一旁的简易餐桌前享有,咖啡的味道还可以,其余一般。他吃完早饭不久,商业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了,遂快步而入,直奔买电子设备的街道。出售监视设备商家很多,各种类型望远镜都有,从入门级到专业级,几乎没有找不到的。
郄龙需要带三脚架的高清晰度单筒望远镜,而且还要和手机相连,方便进行拍摄。他连续转了几家商店,说出的自己的需要,解释是野外观察鸟类所用,特点是便捷和隐蔽。商店的老板获知情况都,马上都推荐一款专业观鸟的徕卡单筒望远镜,可以满足他所有的要求,手机和相机都能连接,价格2500欧元,算是中档产品。
徕卡望远镜算是民用级别中最好的了,价格也不算贵,但不知使用效果如何。店主随后领着郄龙上二楼,把单筒望远镜架设在窗户前,纳塞河对岸情况一览无余,千米之内人像极为清晰。他不久按照店主的指示连接上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效果很不错,当即用现金付账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