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衍能够毫不费力的出现在这里,就证明他有足够的能力带走顾安然。
哪怕是刚才,他都能够很轻易地将顾安然带走。
程骁将房门关上,此时陆景衍已经离开了。
“先生,陆景衍今天的所作所为太危险,顾小姐她……”
在人前,程骁唤顾安然为夫人,在人后他还是习惯叫顾小姐。
傅寒深正站在窗前,转动着手中的戒指。
他虽然送给了顾安然戒指,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戴上过那另外一枚。
尽管顾安然问过很多次,他也只能逃避。
因为他很清楚,他不配。
“他不会伤害她,否则今天就有很多种手段将她带走。”
傅寒深淡淡的说道:“准备一下,我会把她送到陆景衍的身边。”
“先生!”
程骁惊愕的看着傅寒深,无论如何都没能想到傅寒深竟然想要将顾安然送还到陆景衍的身边。
这已经不是之前坚持要将顾安然护在身后的傅寒深了。
傅寒深的那双眼睛依旧深邃,他看向程骁,声音中带着沉稳:“你有办法让她活下去吗?”
“我……”
没有办法。
现在除了陆景衍之外,他别无他法,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安然在他的面前死去,而他能够给予她的,只有虚假的情感。
“陆景衍说的对,如果有一天她想起了一切,她不会原谅我。”
傅寒深惨然一笑:“或许还想要杀了我泄愤。”
被仇人欺骗,和仇人上了床,甚至还把仇人当做自己的丈夫。
他如果是顾安然,知道这一切之后,会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
程骁没能开口。
像是顾安然这样的情况,分明就是在想阎王爷抢人,抢得过就赢了,抢不过就彻底输了。
而他们,连和阎王爷抢命的资本都没有。
唯一能够这样做的人是陆景衍。
也就只有陆景衍了。
他不能看着顾安然就在他的眼前死去,他已经自私过一次,就不会再自私第二次。
“你可以出去准备了。”
傅寒深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公务。
程骁最后还是按照傅寒深说的去做了。
我昏昏沉沉的醒过来,觉得自己好像睡的时间长了些,睁眼的时候竟然已经是下午,太阳已经开始下沉。
我捂着头,手臂上传来了一点酸疼。
我低头,正看见手臂上的一块青紫。
上面还有一个很细密的针孔。
有人在我睡觉的时候走了进来,就在我的身边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
我心中不由得一个‘咯噔’。
我连忙将被子掀开,想要下床的时候,脚底下却很绵软。
“安然!”
傅寒深跑过来将我搀扶住,我捂着额头,说道:“我就是有点头晕。”
傅寒深低头的时候,可以清楚地看见我手臂上的针孔。
他抿了抿唇,我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臂:“寒深,我睡着的时候是不是有人进来了?你看我的手。”
我把我的胳膊露在傅寒深的面前,他不过看了看,然后摸了摸我的头,说道:“你今天有点感冒了,我让医生过来给你打个针。”
“是吗?”
“你最近不是总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