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深没说话。
谁也不能保证，那是圣人才能够做到的事情。
“傅寒深，你害死了我的父母，害死了我的孩子，也害死了我，你说我应不应该恨你？”
我站了起来，朝门外走了出去。
只留下傅寒深一个人在休息室。
出那个门的时候，我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竟然会觉得怅然若失。
如果在我没有认识陆景衍之前，傅寒深的温柔就到了，该有多好？
可惜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
我摇了摇头，很快就离开了。
我不能和傅寒深在一个地方太久，否则外面指不定传出什么话来。
沈雪在旁边的化妆间将这一幕落在眼底。
“顾安然！”
我听出这是沈雪的声音，不免有些疲惫。
今天的麻烦还真是一个接着一个。
沈雪上前抓住了我的手腕：“你刚才在屋子里和傅寒深做了什么？你说！”
“我们做了什么，一定要告诉你吗？”
“你这个贱人！下贱！他有妻子，他的妻子是我，你竟然利用寒深的愧疚*他！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沈雪的精神仿佛已经有了问题。
我冷笑：“你别忘了，当初他也有我这个妻子，你不是照样利用寒深对你的爱，肆无忌惮的伤害我吗？沈雪，风水轮流转，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好过呢？”
我凑在沈雪的耳边，低声说道：“你曾经对我做的事情，我都会百倍千倍的还给你，现在是你的名声、你的丈夫，紧接着……就是你的性命。”
沈雪的心口一惊。
如果只是我的话，她未必害怕。
但是我身边有陆景衍，陆景衍的可怕之处，她怕是早就已经领会到了吧。
我看出了沈雪的怒意，我笑的越发的灿烂：“你最好不要想对我做什么，如果你伤害了我一根头发，我保准你会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待一辈子，但如果你这一次还天真的相信傅寒深会去救你，那你可以尽管来。”
沈雪现在只要想到那个小黑屋，心口就不住地发憷。
那恐惧是从内心深处涌动上去的。
我见沈雪已经不打算拦着我的去路，我这才越过了沈雪，缓缓地走开了。
沈雪就是纸糊的老虎，除了会张牙舞爪之外，就什么都做不了。
我想我和沈雪也差不了多少。
没了陆景衍，我也做不到能够恐吓沈雪。
我回到原本的座位上，见裴愿的脸上无故多出了一处青紫。
我愣了愣：“那个尹双双又回来了？”
“没有，被楚先生带走了。”
“那你脸怎么了？”
裴愿忍不住说道：“和人打了一架。”
“谁啊？谁能把你打成这样？”
裴愿朝着我身后看了一眼。
我回头，程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他的脸上也有一处青紫。
伤在完全对称的另外半张脸上。
“……”
我眨了眨眼睛，到底没弄清楚状况：“你……你们这是切磋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