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怪才，在很多年前，遇到了一件事情，就被彻彻底底的改变了。
有记忆的人，现在提起萧漠北，还能够想到从前的那些事情，关于萧漠北的事情。
我从前没有问陆景衍关于萧漠北的更多事情。
陆景衍承认萧漠北厉害，那就证明萧漠北是真的厉害。
陆景衍很少承认一个人，而当他承认了，就证明他还算是钦佩。
能让陆景衍钦佩的人，就更少了。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有高寄情这个人情在，萧漠北也不会帮助陆景衍。
“这是季临川在美国一家私人医生的手中秘密诊治的记录，虽然这个私人医生已经死了，而且药物治疗和过程已经被抹去，不过我还是找到了一些线索。”
在法国找美国的资料？
我愣了愣，萧漠北似是看出了我心中想要问的，他说道：“医生是法国医生，死的时候被海葬，有一个曾经交往了五年的女友，不过这个女友如今已经结婚生子，知道的事情有限，我只得到了两个字，但是也够了。”
陆景衍蹙眉，问：“哪两个字？”
“癌症。”
我疑惑：“癌症？”
萧漠北说道：“阿道夫是法国人，职业是私人医生，一直以来照顾季临川的身体，大概三年前的时候阿道夫因癌症死亡，被海葬，她的女友并没有亲眼见到阿道夫的尸体，但是记得那个时候和阿道夫交往的时候，阿道夫一直都在研究关于肝癌的医学资料，因为这个原因，她在四年前与阿道夫分手，并且离开了阿道夫。”
我问：“你是说……阿道夫有肝癌？”
萧漠北缓缓地说道：“他没有肝癌。”
“阿道夫没有肝癌，那……那谁有肝癌？总该不会……是季临川吧？”
我的心里愕然。
心里却暗暗地记得了什么。
大概是两三年前，季临川回国。
那个时候，一切都还是好好的。
季临川……得了肝癌？
我还是不太懂：“这说不通啊，他如果得了癌症，不去治疗，为什么还要回国？为什么还要对付陆景衍？”
“这已经是我能力范围内可以查到的了。”
要在整个法国找到那个已经死了的阿道夫的前女友，事情又是这么久远以前的事情。
想要查到被海葬的阿道夫，就已经是困难的事情，更不要说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这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女友。
萧漠北能够在一年的时间内查到这些，已经可以说前所未有的奇事了。
我看向了陆景衍。
陆景衍从刚才萧漠北在说话的时候就一直在沉思，似是在考量着什么。
我的脑海里浮现起了季临川的样子。
上一次见到季临川，已经是很久之前了。
样子虽然有些憔悴，却也不至于病入膏肓。
记忆中，季临川一直都在酗酒，或许是因为这个的缘故。
当初江曼诗的死，给了他太大的打击。
记忆中的季临川，从来都是这么的坚强。
失去心爱的人，这个人要么就是坚强的爬起来，要么就是一辈子的浑噩度过。
可是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我全然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