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一声,突然拿出手机放在桌上,对那头说:“辞礼,你都听到了吧?这个女人根本不爱你,就你眼瞎......”
“爸,”周辞礼打断他的话,“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
巨大的炮火声传来,紧接着是惊叫声、跑动声,一片混乱。
“辞礼!辞礼!”周显连声呼唤,电话却断了。
周辞礼所在的国家突发战乱,他生死未卜。
顾不得和我争执,周显失魂落魄地出去,临走前把女儿交还给我。
我抱着女儿,身子都在发颤。
周辞礼,你会死吗?
浑浑噩噩地出门,脑海里却不断地浮现出从小到大有关周辞礼的画面。
耳朵里爆发出尖锐的鸣响,我把女儿放下,痛苦地捂住头。
女儿在哭泣,不知所措。
我伸手给她抹泪,抹着抹着,感觉脸庞湿润。
一滴又一滴的泪落在我的胳膊上。
周辞礼失踪的消息很快被媒体大肆报道。
周显急匆匆地回港,而江氏因为和周氏的合作也受到不小的影响。
我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务,收到一通港城打来的电话。
对方告知我,周辞礼有支信托基金的受益人是我,其中有些件需要
我签署,他不日将来京找我。
那天,陆续有电话打进来。
我这才知道,在周辞礼来京之前,他就把所有的财产都以各种方式转让给我了。
只要他出现意外,就会即刻生效。
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女儿每晚睡前都问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了要给我带玩具的。
压下心头的苦涩,我告诉女儿,很快了。
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新闻已经被我看了无数遍,没有任何消息。
好不容易进入睡梦中,梦里全是周辞礼。
最后一幕,是他满脸是血地对我说爱我。
惊醒时,天才蒙蒙亮。
我捂住脸,无声地哭泣。
睡不着,索性去了寺庙。
香火味让我心静。
跪在大殿门前,我虔诚地磕头,心里一遍遍地祈求周辞礼平安归来。
只要他能回来,我就告诉他,其实我不恨他,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下山后,接到助理电话,说公司的股票正被恶意收购。
我赶回公司,盛泽正等在那里,慢悠悠地喝着茶。
他眉毛一挑,难掩得意之色。
“江晚,被人收购的滋味不好受吧?按照这个速度,明天收市的时候,江氏的大股东可就要易主了。
”
我冷声问:“是你做的?”
他趾高气昂地点头,眯着眼笑:“就许你有人撑腰?你要知道,这些年姓周的在港城杀伐决断,可是树敌不少。”
他瞧出我脸上的憔悴,轻啧一声,继续说:“看起来,你是真的爱周辞礼啊?不过,姓周的现在生死未卜,还有谁能为你撑腰?你一个女人,也成不了什么事。江晚,我劝你趁早投降吧。”
我笑了笑:“废话少说,不如谈谈你的条件?”
他从上到下地打量我,不怀好意地回:“你伺候我一晚,如果我舒服了,就考虑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