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瓷面色复杂的瞅了叶枕眠几眼:“我好想像知道大白为什么不喜欢你了。”
如果叶大白现在在这里,听到越青瓷的话,一定会疯狂点头:“对对对,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一个人懂我了。”
谁懂啊,它对它的主人忠心无比,但是,你见过谁家主人比狗还狗的。
尤其是五六岁这个猫憎狗嫌的年纪,叶枕眠的所作所为,让它在一众伙伴面前丢完了脸。
这狗要不给他当得了。
叶枕眠傲娇的仰头,脖子歪倒,搭在越青瓷肩膀上:“我不要它喜欢我,只要娘子喜欢我就行了。”
越青瓷推开他的头:“那你记得叶争这个人吗?”
“叶争?谁?”能让他那时候记住的,要么是和越青瓷关系比较好的,要么是经常被他打的那几个,叶争是谁,他为什么要记得他?
“可能是哪家新出生的小孩子吧!我们那时候没有这个辈分的人。”
他们家每一辈都有那一辈的字,比如叶枕眠,就是“枕”字辈,叶家所有的孩子都是三个字,哪来的两个字的孩子。
“不认识,那叶争为什么放在你那一辈的地方,看那个位置,应该是你的弟弟。你父亲给你留过弟弟吗?”
叶枕眠脸上表情破碎,什么东西,他不是独生子吗?为什么会有弟弟?
就在他去世前,他都一直是叶家他父亲这一辈的独子,哪来的弟弟?
看叶枕眠表情,越青瓷就知道叶枕眠对这件事毫无所知。
他经常从友人口中听到叶家发生的事,但也从未说过叶枕眠有弟弟,要是有弟弟,那叶枕眠离开之后,叶家就不会为了一个家主之位争得头破血流,让所有京城的人家看了笑话。
“没事,”越青瓷收回自己的思绪,“既然你我都不认识他,那也可以说明这件事和叶争有关系。我们找找你们的族谱,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从某个支系过继过来的”
叶枕眠离开叶家,去到边塞守沙场,叶枕眠父亲被逐出家族,他们这一派系可以说是从叶枕眠这里断了。
要是有族中的族老觉得这件事不行,这一派系不能断,从旁系过继一个小孩过来,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叶家的族谱全部放在祠堂的房梁上,叶枕眠上去准备取下来,然后发现房梁上放着的不但有族谱,还有家族的大事情。
放了几大框,上面加盖叶家法印,除了叶家的嫡系,旁人无法打开,更无法知道这里面写了些什么。
叶枕眠从房梁上跳下来,抱着越青瓷回到房梁上,从各种籍中挑挑拣拣。
在越青瓷的“揠苗助长”下,叶枕眠也学会了挺多字。
最后叶枕眠摊手:“娘子,我不认识这些字。”
叶家发展了几千年,家族志和族谱都是根据当时统一的字体写的,从中可以窥见字体发展的过程。
如果让那些研究字体变化的老教授见到了,一定会如获至宝,拿到手中,翻来覆去的阅读。
叶枕眠就不同了,越青瓷教他的是现在的简化字,用简化字看东西没问题,但是繁体字就难了。
尤其是现在有很多不同版本的字体,这之间还有许多变化之中的字。
叶枕眠就像在看一堆在地上爬的蛐蛐一样,分开成笔画认识,合在一起就不认识了。
越青瓷接过叶枕眠的工作,找出族谱本子,指着上面的字,一个个念给叶枕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