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蟾趴在墙边伸出脑袋,仔细一瞅。
进忠公公完完整整的呀!
他百思不得其解,真心话便就“咕噜”一下就钻出了嘴巴,“进忠公公,你没受伤来讨什么药膏呀?”
“……”进忠阴森森的凑到了王蟾耳边,“你就不盼小爷点好吗?”
王蟾瞬间就挺直了后背,又赶紧护着屁股,生怕进忠又给他一脚。
进忠显然这会并没有这个心情。
他看了眼永寿宫的门,低声问道:“主儿最近心情怎么样?”
王蟾捂着屁股想了想,“挺好。”
反正主儿的狂风暴雨从来都是对着进忠公公的,对他们一直是和风细雨。
王蟾美滋滋的笑道:“和平常一样啊。”
“……”进忠忽然觉得问了也白问,便干脆转身走了。
王蟾抓了抓后脑勺,迷迷糊糊的往回走。
怎么?
进忠公公来一趟就是问主儿心情好不好?
虽说养心殿和永寿宫很近,也没近到一伸脚就能到的呀。
不一会儿,王蟾又被一脚踹出了永寿宫,耷拉着耳朵往养心殿去了。
娘娘吩咐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命他去问一问进忠——
有屁快放,扭捏什么呢?!
王蟾换了个养心殿外走廊的柱子趴着张望。
门口,进忠公公正背着手教训眼前的一个眼生小太监。
那气派,那态度。
王蟾忽然觉得进忠公公对他还是不错的,起码没有这般冷得和个冰块一般。
他这里美着,进忠公公眼风一扫,便注意到了柱子都挡不住的圆乎乎身影。
嗨。
令主儿怀孕,胖的却是王蟾。
进忠挥手让小太监下去,才迈着步子往那边走去,言简意赅道:“有屁快放。”
???
王蟾抓了抓后脑勺。
进忠公公怎么和娘娘说的话一模一样?
“进忠!有屁快放!”王蟾一比一还原了娘娘的语气,又赶紧补充了一句话:“是娘娘命令奴才来说的,可不是奴才想说的。”
“……”进忠瞪他,“还用你说?”
可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说,便简约道:“现在不方便,你先回去等等,晚上我自己去告诉主儿。”
进忠想着的是等晚上抽个空儿去一趟永寿宫。
可谁曾想今日养心殿忙极了,要忙着端淑公主回朝的事务,皇上便将进忠拘在养心殿里伺候着——
他熬夜时,就喜欢进忠陪着。
只要眼睛一动,进忠便明白他的意思,知道去哪儿取他要的东西。
不必他多嘴一句。
皇上这边舒畅了,
永寿宫却不舒畅了。
魏嬿婉知道御前伺候没有个定数,也不见得答应了她今晚会来就一定能空了时间来,但是她就是不爽。
很不爽。
“你们说。”魏嬿婉阴森森道:“进忠是不是翅膀硬了,连本宫也敢忽悠?”
王蟾咽了口唾沫,为进忠公公解释道:“进忠公公说晚上来,没说是今晚呀。”
“不!”魏嬿婉一拍靠枕,“他就是翅膀硬了!”
她愤怒一指角门的方向,“王蟾,去给本宫将门给锁死了,再不许他进来!”
王蟾瘪了瘪嘴,老老实实的去了。
春蝉看的心急。
王蟾这个实心眼的,不会真的要去锁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