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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烟萝萝

曾经洋溢着美好的村落,一夜之间被乌云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不安与压抑。村民们的眼神,从一开始对烟萝萝崇敬,爱戴,到如今变成了失望,愤恨。他们在村子中心临时设立的祭坛四周聚拢,祭坛上堆满了各式祭品,而位于祭坛正中央的,是被无情束缚在巨大十架上的烟萝萝。她的神情疲惫且迷茫,显然受到了某种药物的影响,意识模糊。她勉强挤出一丝力气,声音微弱地询问:“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为何要这样对我?”

一名村民大步向前,他的语气粗鲁且缺乏耐心:“还装傻吗?这些年我们对你关怀备至,你回报我们的却是虚假与背叛。我们倾尽所有供着你,你却欺骗了全村人的感情。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你,这个所谓的假‘神女’,作为祭品献给真正的神灵。唯有你的牺牲,我们才有机会获得神明的谅解与庇护。”

话音刚落,那位村民便抓起一旁准备好的锤子和尖锐的铁钉。烟萝萝的眼中闪过恐惧,但她已经无力反抗。村民毫不犹豫地将一枚铁钉放置在她柔嫩的手掌心,然后用力敲打下去,将钉子深深嵌入了她的皮肉。疼痛,如同电击一般瞬间贯穿了烟萝萝的全身,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然而,围观的村民脸上却没有显露出同情或是不安的表情,他们的眼神里充斥着某种虔诚的狂热,似乎完全沉浸在了献祭的仪式当中。在他们心中,这是一次必要的牺牲,唯有通过这般残酷的仪式,才能够安抚那些未知且愤怒的神灵,从而换来村落的安全与繁荣。

与此同时,在烟萝萝体内,秋月凝与时今棠同样感受到了这份突如其来的剧痛,那是通过某种奇异的联结,传递而来的真实体验。但她们所感受到的,不仅仅是手掌上那令人难以忍受的创痛,还有烟萝萝内心深处的痛,那种被背叛、被抛弃的孤独与绝望的痛。

烟萝萝心中的绝望达到了顶点,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曾经对她充满善意的人们,竟变得如此冷酷无情。但即便在这最黑暗的时刻,她仍旧挣扎着发声,话语断断续续,带着不甘与困惑:“为什么……我真的……从未声称自己是……什么神女,也没……没欺骗过任何人……我多次说明……那些所谓的‘好运’……并不源于我……为何……为何最终……还是归咎于我?”

这时,村长缓步走到她身边,表情严肃,声音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没有什么为什么。即便你不曾自封神女,但你受了我们多年的恩惠不是吗?这份恩惠总该是要有所回报的,不是吗?现在,真是我们需要你的时候,你理应回报村庄,无论方式如何,这都是你应该承担。”

烟萝萝听闻村长的话语,内心最后一丝抵抗的火花熄灭,她缓缓阖上了双眼,仿佛接受了既定的命运。的确,这么多年承蒙村庄的照顾,若说没有丝毫的债务,未免太过于自私。在这一刻,她的世界陷入了寂静,唯有心灵深处涌动的悲伤与无奈。

村长见她沉默不语,便转身召唤大祭司,命令他立即启动那古老而又神秘的仪式。然而,大祭司的脚步却显得迟疑不决,他的内心正经历着剧烈的挣扎。因为他不仅仅是村庄的大祭司,更是烟萝萝的养父,他一方面想救自己的村庄,另一方面也不想伤害女儿,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也养了她那么多年,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面对大祭司的迟疑,村长的声音突然变得凌厉刺耳,每一句话都像锋利的刀刃,直接戳向大祭司最的心底:“大祭司,你怎么还不开始仪式?你要明白,如果不这样做,我们村庄的苦难或许永远不会结束。眼下,这样的日子已经延续整整五个春秋,难道你真的忍心让村庄继续在这样的磨难中挣扎吗?想想你自己的母亲,她是怎样因收成少而离去的,莫非你也打算让你的妻子重蹈覆辙?看看她,已经病倒两年了,靠着几副草药苟延残喘,可连年的歉收令你们连这点救命稻草都无法保证。原本一天两次的药量,现在已经削减到仅有上一次了吧。告诉我,大祭司,你真的甘心就这样袖手旁观,让你的妻子也离你而去吗?”

大祭司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强忍着心中的剧痛,开始着手布置祭祀所需的一切。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微弱却揪心的呼唤打破了周围的静谧,“爹爹……”烟萝萝的声音,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充满了无助与哀求。大祭司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转向她,只见烟萝萝身陷困境,憔悴的模样让人心碎。但在这一刻,他选择了逃避,将目光迅速移开,默默地继续手中的工作。

“爹爹,你……也和他们一样,认为是我欺骗了大家,背叛了村庄吗?”烟萝萝的提问,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穿透了大祭司刻意营造的距离。然而,他依然保持着沉默,没有正面回应,也不敢抬头面对女儿的质询,生怕自己的软弱会被轻易捕捉。

对烟萝萝而言,大祭司的沉默和回避无疑是雪上加霜,烟萝萝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声音中透着决绝:“爹爹,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了。”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震得大祭司心头一阵颤栗。他停下手中忙碌的动作,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继续着手仪式的筹备,只是这一次,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随着所有准备工作就绪,古老的仪式正式拉开帷幕。村民们遵循着世代相传的习俗,开始执行那一项项既定的程序。然而,这些看似庄重的行为,实则掩盖着野蛮与残酷的本质。烟萝萝,被固定在祭坛中央,只能眼睁睁看着曾经的对他好的人,和她玩的朋友,他们一刀接一刀地切割着她的肉,就如同古代的酷刑“凌迟”。他们将她的肉一片片剥离,而后投入盛一个容器之内。空气中弥漫的是血腥与绝望的气息,让人不禁为之窒息。

在这场噩梦般的仪式中,一名为阿芙的女子缓步走向烟萝萝,她曾是后者最信赖的朋友。然而今日,阿芙却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来到她的身边,轻拍着烟萝萝苍白的脸颊,用一种混杂着怜悯与嘲讽的语调说道:“滋味如何?今天的甜点合不合口味呢?我在其中添加了大量的蒙汗药呢。唉,言哥他呀果然是你忠实的守护者,提前透露了一切给你。只可惜,若是你能对我多一份警觉,或许此刻早已远离此地。可惜,一切都已注定啦。”

烟萝萝闻言,如遭雷击,她从未想过,最亲密的朋友竟然会成为埋葬她的掘墓人。在生死攸关之际,她曾质疑过每一个可能的敌人,却始终未曾怀疑过阿芙。此刻的真相,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心房。“阿芙,你怎会知道阿言前来找过我?”她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声音中满是不解与痛苦。阿芙得意一笑:“因为你太不小心了,下次交谈前,记得留意四周是否藏匿着窥探的目光。当然,你已没有下次的机会了,阿萝。你可知,自幼我便嫉妒你,嫉妒你被奉为圣洁的神女,可如今,高贵的神女殿下已然跌落尘埃了呢。”

说完这番话,阿芙的情绪突然失控,她发出了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仿佛在释放积压已久的怨念。随即,她拿起锋利的刀具,狠狠地插入了烟萝萝的手臂,毫不留情地剜下一块血淋淋的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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