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梁小姐道歉。”
萧晴晴恍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煜森，她说要伤害我们的孩子……”萧晴晴虚弱地哭泣，看样子已经准备倚向程煜森。
程煜森闪身避开，冷脸说道，“大家没听到梁小姐说什么，只见到你动手打人。”
萧晴晴哭得更加楚楚可怜。
“煜森……我也被人打了一巴掌，你怎么……”
“别人打你的，我会要回来。但是你先动手，错在你。向梁小姐道歉。”程煜森像教育孩子一样，温和却冰冷地说着。
陈雪暮抬手一挥。
“不用了。萧小姐眼界高，又自诩为未来的程太太，财大气粗的，你的道歉我也受不起。今天这一巴掌，记在账上。我总会要回来的，不过到时候不一定是用这么粗鲁的方式。”陈雪暮噙着一抹浅笑，“不过今晚你在这宴会上闹事，未免太不给主人公面子。识趣的还是趁早走吧，不要在这里打扰大家的雅兴。”
陈雪暮这话既是赶萧晴晴走，更是给程煜森下逐客令。
邵晓玲终于挣脱母亲，走到陈雪暮身边。
“还是嘉儿替我着想。”
萧晴晴是如何狼狈离开的，陈雪暮没有盯着看。
梁容祺也没兴趣看他们，只望着陈雪暮的面颊。
“我说了让你好好待着。”
陈雪暮
意兴阑珊地挥挥手，“不是我找上她，是她找上我。算了，晦气，不说了。”
“疼吗？”梁容祺的眼神里不自觉流露出疼惜的光芒。
陈雪暮瞬间觉得汗毛直立，下意识拉邵晓玲过来挡在自己前面。
不知道内情的邵晓玲只以为陈雪暮要在自己哥哥面前掩饰慌张，不让哥哥替她担心，便打了个哈哈，中断了梁容祺的话。
古坤端了杯酒给陈雪暮。
“喝点，压压惊。”
陈雪暮叹口气，“感觉到处都是压力。”
“你以前说过，有些东西，以前不是你的，但不代表以后就不能是你的。既然你当初选择了这条路，那就义无反顾地走下去。我和晓玲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这大概是陈雪暮从古坤嘴里听过的最暖的话。
相比起今晚的荒诞、屈辱、算计，陈雪暮的心里稍稍感觉到了一些人间应该有的正常温情。
“我让Dann小芸交好，其实也是有目的的。”古坤淡淡看着宴会厅里金碧辉煌的顶灯，眼神失焦地笑着，“小芸不是程煜森的孩子。她说，那不是她爸爸。”
DNA结果表明小芸就是程家的骨血，但如果不是程煜森的，那就是程家其他男人的咯？
那是程展羽还是程卓恩？亦或是……程振伟？！
陈雪暮没由来地打了个冷颤。
豪门家族最可怕，总会时不时闹出一个奇怪的问题，等着让所有人看好戏。
古坤见陈雪暮就此安静，俯身靠在宴会二楼的扶栏上，笑意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有些模糊，缓缓补充道，“小芸叫他伯伯。”
伯伯……
伯伯？！
那只能是程卓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