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注意到秦逸的神态，程清扬如实说道，“我和他只是朋友。”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编造多一个谎言。
秦逸挑眉，看起来一如往常，没什么太大的情绪。
他将袖子缓缓放下，“路雲的事大概率和程婉兮有关，需要我出手吗？”
“不用。”
“虽然不知道你和路雲之间的关系，但这人阴险狡诈，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出面。”
“不用。”
一连两次被拒绝，秦逸也不恼，“上次你在九号公馆得罪了田夫人，她最近正暗戳戳准备报复你，我帮你警告她？”
“不用。”
程清扬侧眸看他。
她刚刚不是说了那天晚上的女人不是她，秦逸怎么反而比之前更热情了？
甚至热心肠得有点不像秦逸了。
秦逸捕捉到她眼底的怀疑，心中腾起的火瞬间就凉下来了。
回想自己刚才说的话，他也觉得自己是疯了。
“这周我依旧会送秦宥濯去你那里上课，鉴于占用场地，我会额外给你加课时费。”
提到钱的事，程清扬倒是正色起来，“要多少都给吗？”
“当然。”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的话脱口而出，连秦逸自己都愣住了，他尴尬轻咳一声，补充道，“可以酌情考虑。”
程清扬歪着脑袋，“我有基础收费，至于额外收费，给多少应该是雇主根据我的价值和能力决定。”
“秦氏集团的股份怎么样？”
程清扬：？
是她听错了还是秦逸疯了？
谁会给一个钢琴老师送股份的，而且还是秦氏集团的股份！
见程清扬错愕的模样，秦逸只是支着下巴，“你钢琴大师的身份，用钱为免有些侮辱。”
“没事，你可以侮辱我。”程清扬一本正经。
秦逸忍俊不禁。
程清扬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更深，她抿了抿鸡尾酒，“按照原价就行。”
不是她的错觉，今晚的秦逸确实有些奇怪，而这份奇怪好像是从她解释了和俞博的关系之后开始的。
难道……
程清扬长睫轻颤了下。
秦逸有厌蠢症？
之前是觉得她太蠢了所以才说话带刺，现在她解释清楚，知道她不是那个蠢货后就开始假以辞色？
越想程清扬越觉得可能。
秦逸靠着吧台，衬衫领子有些歪，但向来注重这些的他却没有注意到，松懒的目光落在程清扬身上，见她时而皱眉时而沉思的模样，眼底漫起宠溺。
“怎么了？”程清扬抬眸和她对视。
清澈的瞳孔让秦逸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白皙的脸不自觉就红了。
虽然灯光昏暗不至于暴露自己，但那股热意却愈发深了。
他扯开衣领，最上方扣子崩开，露出那性感精致的锁骨，他毫无感觉，只是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景，心里那股燥热才算是平复了些。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的秦爷吗？”
颜旭佑欠揍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