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扬听着他们的话，唇角弯弯。
虽说没有真的喊哥哥弟弟，心里却也是暖暖的。
江云熙看着程清扬的侧脸，眼里漫起心疼的情绪。
之前程婉兮有提起过，说清扬姐是孤儿，是程家领养的孩子，现在看来，这点程婉兮是没有骗她的。
“那清扬姐你之前怎么会跑到e州去？”江云明问道。
正巧这时候江国梁从军队里回来，客厅里的几个小辈纷纷起身打招呼。
“嗯。”江国梁从喉咙里发出单音，威严低沉。
注意到程清扬，他棱角稍显柔和，“程老师，上次的事还是要和你说声谢谢。”
程清扬有些哭笑不得。
从进入江家后，她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谢谢两个字了。
几乎每个人见到她都会谢一次。
“举手之劳而已。”程清扬说道。
江国梁无奈叹气，“要不是看在她是素兰的女儿，我早让人把她抓进去了，年纪轻轻这么多城府。”
“云熙质问她的时候，她搬出了姑姑，说明她是知道她和我们之间的关系的，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安排这么一出戏，直接告诉我们她是姑姑的孩子不就好了。”江云哲至今还是有些疑惑解答不了。
而其中的事也只有少数人知道，程清扬不说，他们自然百思不得其解。
“别提这人了，反正不管她是谁的女儿，这种别有用心的女人是不可能和我们家攀亲戚的！”江云明果断道，“都是姓程，请杨姐和她完全云泥之别，要是请杨姐是姑姑的孩子就好了。”
他就能名正言顺喊一声姐，在外也能吹嘘自己有个十项全能的姐姐了。
江云熙是知道程清扬和程婉兮之间的关系的，听到江云明这么说，很怕程清扬会多想，立刻转移话题，“对了，清扬姐，明明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去过e州？”
这些天筹备比赛的同时她也做了不少e州那边的攻略，可以说是十分可怕了。
烧杀抢掠这种事在那里屡见不鲜，军阀也撒手不管，各种黑势力在那里聚集，动辄就是各种火拼。
在那样一个黑暗的地方，有一个华人街，也是她这次比赛的地方，那里就像是游戏里的安全屋，是整个e州唯一安全的地方。
而能待在那里的，几乎都是e州有一定地位的势力们的家属，受军阀管制，没人敢作死闯入那里。
这么个光是听着就能让人退避三舍的地方，清扬姐去过。
“在华人街住过几年。”程清扬没有隐瞒。
这个回答确实也是有些出乎意料，连江国梁都投来视线，“华人街是那里唯一被管辖的地方，你幸好是住在那里。”
程清扬点了点头。
她也去过华人街外的地方，各种生死场面都见过。
“我听说在e州，女人是没有地位的，是真的吗？”江云明好奇问。
“真的，弱肉强食，弱者在那里没有任何话语权，当奴当狗当物品，男女都不例外，只是女人要更惨一些。”
而且，越漂亮越惨。
运气好的或许会被某个大佬圈养在身边，运气差的，要么被赏给手下玩，要么就是被当成物品卖给其他人，更惨烈的也有。
但她想说了也只会加深江云熙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