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
江沅有些诧异的看向陈宇,“是什么?”
“之前我看过一些记载,有一些人会在室内做一个石头的塚,利用细密的木格窗,制造一个静谧的环境,大多只是个空的,只是用来祭奠,祷告之类,国外这种情况多,没想到这里会有这样类似的。”
陈宇往前走了走,石台靠近窗的一侧点着三盏油灯,灯芯很长,盘在一个深深的琉璃罐里,只有端头漏出一点,应该是长明灯。
再往外一点一个圆形的蒲团,边缘有些磨损了,看起来用了很久。
“一般前头会有三盏长明灯。”陈宇看了看窗外,窗外是浓密的植物,看着像是灌木,枝叶后面隐约看着是灰色的砖墙。
江沅也凑近看着,但现在光线很暗,看着黑色石台上似乎有些暗纹,但看不清是什么。
两个人带着些敬畏看着面前的石台,不敢靠的太近,更不能上手去摸。
江沅看着面前黑色幽暗的光,这些东西是江广运弄的吗?
用它来祭奠谁其实不言而喻。
江广运一直守在这图馆里,看起来馆里人也不会多,他就独自一人守着孤灯。
陈宇一直看着,没再说话,直到这时候,才有开口问道“江沅,你还好么。”
回答他的是江沅的一声咳嗽,她不好,经过这一阵,精神已经完全耗尽了。
昨晚她发了烧,半夜里烧到39度,浑身的骨头缝都疼,她挣扎着吃了退烧药,好不容易才睡着,可一晚上的梦又多又杂乱。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烧糊涂了,她感到面前的石台黑暗里发出暗绿色的光,和前面的长明灯合为一体。
江沅后退了几步,那种莫名其妙的晕眩又来,外面照进来的光线变成一团光晕,她看着那扇木格窗,猛不丁和一双眼睛对上了。
“有人!”江沅晃动下身体往旁边倒过去,她头疼欲裂,接连推倒了两把椅子,摔在地上,可身体的疼痛依然抵消不了头疼。
陈宇吓了一跳,他刚追着江沅指着的位置看过去,无奈木格窗是固定的,格子又细密,他只能看到窗外灌木丛往北侧的地方有什么挤过。
就听到江沅倒在地上,但也不过几秒钟,江沅喘着粗气站了起来,也迅速跑到木格窗那里,但外面已经恢复了平静。
“跑掉了吗?”她看着外面。
“应该是,我要不要追去看看?”
“不要了,我直觉有点危险,而且你从正门追出去,绕到这里,估计早就没影了。”江沅叹了口气,她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在这里也有人跟踪?
难道真是姑妈的人?
两个人刚刚回过神,却又听到转门动了,在静谧的空间里,他们才发觉吱嘎的声音刺耳。
进到这个空间后,陈宇把门关好了,虽然已经是这个点,也担心有来图馆的人看到。
江沅和陈宇看向门口,马上松了口气,站在那里的是江广运。
他是听到江沅撞倒椅子后,磕碰地面发出的声音赶过来的,只是他走路格外轻,刚才安静的片刻里两人毫无察觉。
江广运扶着木门框,也在平复自己,应该是被吓了一跳,他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两个人。
“叔公,这里是什么地方?”
江广运目光看向黑色的石台,他缓缓的走过来,绕着石台转到木格窗一侧,缓缓的在蒲团上坐下,眼神悠悠的看向长明灯。
“叔公,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