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一把打掉了卡，事已至此，她突然冷静下来。
没有撒泼打滚，没有声嘶力竭，安静到让季落落感到十分陌生。
“他腿都断了，床都下不了，怎么可能去赌博？”
许母深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坚毅，“我要去找警察，我儿子是冤枉的。”
季落落将她摁在沙发上，“冤枉？你不如去问问被你儿子强奸的那个女孩儿，看她冤不冤枉？”
许母凶狠地盯着她，“我们愿意弥补她，给她双倍的彩礼，是她不识抬举！怎么能怪我儿子。”
“再说了，她都不是处女了，以后谁还会要她这种二手货？真是没见识。”
季落落舔了舔嘴唇，“你儿子是万年王八？骑一次能长生不老？”
方才，她仅有的一丝愧疚，已经消失殆尽了。
“行，我们不说这个，我和你说不通，反正许光宗不可能出来。”
季落落扬了扬手里的信封，“冤有头，债有主，你记住，是季明珠害得你儿子，和我没关系。”
许母一把夺过信封。
“这是医院的监控，是这两个保镖带许光宗出去的，原先季明珠在季家时，这两人就是她的心腹，看来是你去刺杀，刺激到季明珠了？”
许母将信将疑，“她又没见过
我，那个盛宴还给我道歉，说是他的手下搞错了。”
季落落停顿了一下，拿出了另外一张照片。
“你儿子都这副模样了，我还能骗你？”
照片上，许光宗大张着嘴，只是嘴巴空空，舌头不见了。
十根手指软绵绵的耷拉着，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弧度。
许母大张着嘴，从沙发上直接栽了下去。
……
季明珠总是在想那晚的“意外”，时间久了，就连盛宴也招架不住，索性将手里的一个项目交给她。
“什么嘛，才吃了你的几顿饭就不耐烦了。”
季明珠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件夹。
盛宴抚摸着季明珠光滑的脸颊，手感极佳，“一家老字号了，做的肉罐头很好吃，晋城没人不知道。”
“外婆家？”
季明珠想起来了，她确实知道，外婆家的肉罐头特别好吃，尤其是牛肉的，季明赫每次出国，都要在行李箱里带几罐。
“你又憋什么坏呢？”
季明珠爬起来，将件迅速地翻阅一遍。
盛宴坐直身体，颇有些惋惜的语气，“他们家是纯手工，家庭作坊，效率太低，潜力完全发挥不出来。”
“你又想吞并它？宴总？”
季明珠打趣道，“你本就不好的名声，
又要添上一笔丰功伟绩了。”
盛宴不以为然，“商场如战场，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凭各自的手段了。”
“我想要他们的技术，他们出配方，其余都是我出，我再让他们入股，条件已经很优渥了，可他们软硬不吃。”
盛宴说到这里，有些头疼。
“就罐头而言，我还真没吃过比外婆家更好的。”
季明珠托着下巴，有些馋，“那个肉质特别好，就算放很久吃起来还是很香，不像其他罐头，吃起来又柴又腻。”
“我之前以为是做工的问题，机器化生产本就着重于速度，而不是品质，后来找了几个这方面的专家，他们说是配方的问题，他们家牛肉的腌制过程很特殊，但是专家无法分解，辨别那些物质。”
季明珠心道，好嘛，你这是窃取人家商业机密失败了，才又是给股份，又是承诺他们做强做大，驰名中外的。
“那为什么不直接买了专利？这样盈利更大。”
季明珠很好奇，盛宴并不是那种讲仁义道德，有廉耻底线的君子，相反，他做起事情向来不择手段。
怎么不逼他们一把？给了糖吃，也要给巴掌啊。
盛宴按着眉心，“因为不仅仅只有我盯着，还有人，也想要
。”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