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乘雷动,万骑云屯,落花与芝盖同飞,杨柳与春旗一色。”(南北朝,庾信《马射赋》)
……..
麥东城
荣誉之战,是个循环的半决赛。三人对三人,车轮战。
现在,麥东城的城墙外面,没有了那八个光擂台,只留下一个大号擂台,既方便观看,又方便选手们斗法。
姬瓛一如既往,亲临雅座位置观看。她的身旁,依然坐着那位傻王子——姬霑。
因了解到花家堡第一个出战的是玉瑶瑾,兄妹俩便把目光聚焦到了这个女侍卫身上。
玉瑶瑾今日看着和平时没两样,依然是花家堡的侍卫装束——玄色的紧身衣,看不出半点不同之处。
她精神抖擞的立于等待区域,只等着比试开始,就要上擂台了。
花子祺和夜伤心是昨晚回来的,还给玉瑶瑾复制了几个琛册,包括南风拏雪的小妙招,方便她日后研习。
此时,花子祺凑过来,陪着玉瑶瑾等待比赛开始。从旁打趣道:
“夫人,这一战必须赢哦!要不然,会有人哭鼻子滴!”
玉瑶瑾噗哧一下笑了出来,心里也猜到几分,却佯装不解:
“什么意思?又有人下了重注吗?”
花子祺忍着笑意颔首,低语道:“还能有谁这么捧你?还不是你那个小侄女——花月夕!我可听闻:她这一场赌了三十万灵石,把她去年的压岁钱都给押上了!夫人若是输了这一场,估计她得哭半年!”
玉瑶瑾笑得合不拢嘴,摇头感慨:“都拿我当摇钱树了是吧?好、好、好!今日,吾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得给小侄女赢个嫁妆出来!”
花子祺听她这般说,略有不高兴的样子,提醒道:
“夫人还是活着回来的好!月夕的嫁妆,谁给置办还不行?大不了,我这二哥哥给她出了,也不能把娘子给搭进去呀!”
玉瑶瑾本想提一下那二十五个亿,好好说道一下,这嫁妆倒底是谁出的!?
却看到工作人员开始检查擂台了,知道比试即将开始,便不想无聊的去怼他。
略正一正衣襟,玉瑶瑾笑谈道:“夫君,准备看我上场杀敌吧!”
花子祺颔首,忽然带着神秘的笑意,言道:
“今早我听闻…娘子昨日连胜三元,可是为今日在做准备?这一两只曱甴,恐怕难不住夫人呢!”
‘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
估计着,是沈淹留她们与夜伤心说了,玉瑶瑾略微颔首,表示一下确认。
不成想,花子祺醉翁之意不在酒,继续说道:
“娘子昨日说起道门俗家弟子,让我想起一事。再有一两个月,便是道门的盛事。我和伤心打算代表南岺派出战,为这小小的宗门,尽一份微薄之力。权当做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若是夫人也能加入的话….?”
玉瑶瑾闻言一怔,源于当年救回夜伤心的那位老道长,便是南岺派的道士;可惜天不作美,这老道士已经羽化多年。
而两个年轻人的报恩情结无处排遣,便把南岺派当做了报恩对象。即使后来双双改投无涯观,仍然对小小的南岺派念念不忘。
花子祺见她没有言语,以为她不想答应,便央求道:
“我们这一家子人,唯有娘子神功了得!若只是我和伤心,恐怕不能跻身前列,达不到给南岺派争光的程度。所以…”
玉瑶瑾急忙答应下来:“不用说了,我去便是!”
一想起这些姻缘巧合,她就感觉是命中注定。
当年,那老道士若没有救回夜伤心,便没有日后的夜伤心救回花在云,更没有后面的南风拏雪,没有自己习得这《真影大法》,没有这强化横刀…。
寻根究底,一切的一切,都是上苍的精妙安排,那就一切随缘罢!
此时,仙磬响起,人声鼎沸,比赛正式开始。
玉瑶瑾淡然一笑,与她的小夫君作别:“玉郎,我去了!”
说完,便凌虚翩然,瞯然的冲入擂台,像一阵旋风,让观众们的呐喊声又提高了几分。
“良相头上进贤冠,猛将腰间大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