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和他们客套寒暄,“没事没事,正巧遇到了,举手之劳而已。掌柜的,先别说这些,咱们兄弟们还在外面淋雨呢,赶快给我们的马匹安置好,再让兄弟们进来避避雨。”
因为提前预知今日有雨,大家为了赶时间,是一起走的。
这边客栈大堂实在容纳不下那么多人,刘大出去安排一下,还让打前站和垫后的人,去附近人家找地方借宿。
只留了一少部分好手,进了大堂休息。
刘大出了五倍的价格,让掌柜上楼,找到两名愿意出让房间的客人,总算是给陆荣和江稚鱼腾出两间房子。
苏陈二女在江稚鱼房里将就一晚,其余人则在大堂烤火,或者随便找个吃饭的桌子躺一晚。
次日天也没晴,但也没在下雨,天阴沉沉的。
大家伙都没休息好,还有那些贼匪们,总不能扔客栈不管。
所以一早,就带上那些贼匪上路,顺便把他们的马也带走了。
马可是值钱得很呢,就算不需要配备双马,卖了也是一大笔财富。
出镇子没多远,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贼匪们分开审问。
陆荣的手下原本就是干这个的,审几个贼匪还是很轻松的。
因为天冷,陆荣和江稚鱼就没下马车,而是在里面等着。
没一会儿,陈二就过来禀报:“他们都是积石山的响马,领头的是个头领。他们这次出门,是踩盘子的在抚郡得到了个消息,知道有个老道,在抚郡卢家手里赚了些钱财,要路过积石山往施州去。”
踩盘子是道上黑话,通常各路响马盗匪,平时没事就派人出门踩盘子,寻找能宰的肥羊。
“他们原打算抢那老道的,结果他们的人在这边的路上来来回回走了数十趟,也没见到人。所以那大头领才带着人下山,亲自寻找那老道的行踪。”
陈二得意地笑,“结果人没找到,被咱们给逮住了。”
陆荣就跟江稚鱼道:“他们说的老道,应该是那不嗔。不嗔在抚郡帮别人害人,得了一笔银钱,结果被人惦记上了。”
江稚鱼也是这样想的,嗤笑着摇摇头,“那不嗔哪那么容易被抓的,茅山术中,山医命相卜,不嗔做了那么多的恶,若不能占卜自己的吉凶,早八百年前,就被同门抓回去清理门户了。那些响马,想得倒是挺美。”
陆荣立刻想到一个问题,“他如果能够提前占卜,是不是可以避开你的追踪?”
江稚鱼灿然一笑,下巴轻扬,“不行哦,道术起源于巫术,他在我面前,是真正的小巫见大巫,我想对付他,他完全预测不到,躲避不开。”
陆荣看着江稚鱼脸上的隐约带着小骄傲,她如今跟他越发亲近不防备了,想到这些,心就软成一片。
伸手捏捏她的鼻子,笑道:“嗯,我家小鱼最厉害。”
陈二:没眼看,殿下您那眼神,瞎子都能感到春水拂面了。
觉得他自己挺碍眼的,转身想走,走两步觉得不对,事情没说完呢。
就又拐回去,“殿下,那些响马怎么处理?”
陆荣把目光没舍得从江稚鱼微红的脸颊上挪开,懒洋洋把她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指背顺便在脸颊擦过,道:“老规矩。”
陈二响亮地应一声:“好嘞!”
等陈二迈着欢快的步子走了,江稚鱼才好奇地问:“你们的老规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