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叹了口气,“你这性子,是你爹娘兄长宠出来的,因为有人护着你,有人为你遮风挡雨,你才能万事无忧地长成这个单纯模样。算来,你是幸运的。”
胡若瑕想着江稚鱼之前在家里不受宠,立刻抛开自己的烦恼,心疼地伸手在江稚鱼脑袋上抚摸两下,安慰道:“小鱼不用伤心,你虽然没有父母缘,但你多厉害啊,我爹见了你都得行礼。算是老天对你的补偿吧。”
江稚鱼莞尔一笑,“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世间事没有十全十美,我早已没有不平了。”
送了胡若瑕回去,江稚鱼就回府开始准备出门的行李。
而胡若瑕这边,自然不敢欺瞒今日之事,回去就老老实实跪着,把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个明白。
气得胡夫人拎起鸡毛掸子,就给她背上抽了几下,“你个蠢东西,门当户对的人家你看不上,这么个腌臜东西,几句好听话,几件破玩意儿,就把你给哄住了。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浆糊吗?”
胡若瑕耷拉着脑袋,一句话没敢辩驳,自知理亏,被抽疼了也没敢躲。
胡夫人仍是不解气,鸡毛掸子点着胡若瑕骂:“那是个什么人家?这次若不是小鱼,你真被人哄着嫁过去了,是什么后果,你想过没?就你这猪脑袋,那一家子吃人不吐骨头,能把你的骨头都榨干!说不定到最后,人家为了那奸生子,悄悄给你下点药弄死,你的嫁妆就全便宜人家了。”
胡若瑕听了这话,顿感毛骨悚然。
以那家人的无耻和狠毒程度,怀孕的儿媳妇都能说舍就舍,她娘说的,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伏地认错,“娘,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今后我的亲事,全凭娘做主,娘说嫁谁我就嫁谁,保准半点怨言都没有。”
见她认错态度良好,胡夫人才平息了点怒火。
胡大人和胡嘉之都没开口,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任凭胡夫人教训胡若
瑕,都没给她求情。
等胡夫人教训完,责令胡若瑕禁足后,胡大人才满脸寒霜,道:“嘉之,赵家人就交给你了,如果没能让他们一家生不如死,就不要回来了。”
胡嘉之站起来,道:“儿子这就去办。”
胡嘉之带着人手,换上夜行衣,蒙着面,趁着夜色,去了赵家。
他们到的时候,赵家人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回老家。
赵墨知道胡家他们惹不起,院是不用想了,能不能保住命都不知道,还是尽快离京安全。
若不是这会儿城门已经关闭,他们就已经出城去了。
胡嘉之带着人闯进去,先把赵家人的嘴都堵了,捆住手脚开始打。
胡嘉之是习武之人,直接上脚就把赵墨两条腿踹断,然后老赵头的一条腿也没能保住。
赵婆子被正正反反的耳刮子扇到掉了好几颗牙。
也就赵大嫂是孕妇,逃过一劫。
打完人就是砸东西,屋里头只要是能砸的都给砸的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