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颐就让嬷嬷带着三名侍女,还有胡若瑕带来的粥粥,去再定一间房,让她们在那里用饭,没人叫不许出来。
打发走人,才笑着点胡若瑕的脑门,“说什么私会不私会,我二哥跟小鱼还不是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用得着私会吗?就算私会,还会带着你我?我二哥早把咱们扔住去了。”
江稚鱼:“……”
胡若瑕点头不迭,“是是是,我一时脑子发热,瞎胡说的。”
说到这里,又补充,“谁让我姓胡,名字里还有个瑕,不爱瞎胡说就对不起这名字。”
江稚鱼和陆颐齐齐无语,那么好听的名字,竟然被她自己这么曲解。
江稚鱼道:“胡伯母知道了不揍你才怪。”
“就是,”陆颐道:“胡大人和胡夫人希望你像美玉一样,结果到你嘴里,就变味了。”
胡若瑕嘻嘻而笑,“人生无趣,当及时胡说嘛。”
三人闲聊了一会儿,菜就上来了。
三人才开始用饭,陈十一就进来,朝江稚鱼点头。
江稚鱼用帕子擦擦嘴,“来了?哪个?”
陈十一道:“乐昌。”
江稚鱼点头表示知道了,让她继续出去看着。
胡若瑕眨巴着眼睛,“乐昌县主?今日这热闹和乐昌县主有关?”
江稚鱼点头,却并不多说。
胡若瑕越发好奇地抓心挠肺,狠狠瞪了不肯多说的江稚鱼好几眼。
没一会儿,外面就响起嘈杂的声音,像是很多人从外面经过。
这边的门隔音并不好,说话的声音都能听到。
能听出是一群学子,不停的叫着先生,说话的声音都年轻,中间还夹杂一道苍老的声音。
然后那些声音进入隔壁,就听不清楚了。
陆颐指指隔壁,眼里露出疑问。
江稚鱼点点头。
这边三人胃口小,就算细嚼慢咽,也很快用完了饭。
胡若瑕心急,把耳朵贴在和隔壁相邻的墙上,听了半晌也没听到说什么。
陆颐是能静下心来的性子,江稚鱼也不开口,只等着事情发展到该她出手的时候。
此时,隔壁的房间,十来名学子围着他们的先生敬酒,各自说着祝寿词。
先生笑骂:“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轮流着来,是不想先生我今日竖着出这道门了吧?”
一名学子笑嘻嘻的,“先生今日尽情喝,咱们人多,就算轮流背,也能把先生背回去。”
杨子荐道:“先生到底有了年岁,还是得注意身体。知行兄,平日先生可没少照顾你,你可得替先生多饮几杯。”
说完叫伺候的伙计,“小二,还不去给江公子斟酒。”
那小伙计就赶紧执起酒壶,去给江知行斟酒。
江知行笑着应下,“咱们都是先生的学生,同受先生教导,趁这个机会,一起敬先生一杯吧。下晌还得上学,都少喝一点。”
其余人一起附和,江知行也没犹豫,痛快喝了杯中酒。
虽然都顾及着下晌还要上学,没敢多喝,但酒到中间,所有人的话还是多了起来。
大家正聊得欢,见江知行慢慢趴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