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顶着几道爪印,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明日让他怎么上衙?
这一巴掌直接把卢氏抽懵了,跌坐在地上,直愣愣地盯着江存勖。
室内终于安静下来。
这会儿江知微和管家一前一后过来。
江存勖直接吩咐江管家:“你现在就去打听打听,有没有谁家庄子要出售,尽快去买一处来,不需要多大,地势多好,能尽快买到就行。”
江管家一眼也不敢多看地上倒着的卢氏,应一声,就赶紧出门办事去了。
江知微那边赶紧去扶卢氏,还没来得及哭几声,表示对母亲一张肿脸的心疼,就听江存勖叫了声她的名字。
“这两日把自己常用的东西收拾一下,等庄子买回来了,你和你母亲去住一段时间。女学那边,我会让人跟先生说一声,你学的时间足够长,今后就不用去了。”
江知微不敢置信,猛地抬起头来,失声问:“为什么?”
江存勖逼视着她,“江知微,你的那些小心思,你娘是个蠢的,看不出来,别当别人都看不出来。我警告过你,不要去惹小鱼。她跟你娘断绝关系,跟你也只当陌路,只要你不主动惹她,她也懒得理会你们。但你偏偏不听,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
“既然不听话,那就要受罚。安安分分在庄子上待一段时间,我会给你找个好人家。若是你不听劝,还要作妖……微微,我会送你回祖籍,从此只当没你这个女儿。”
然后面向呆傻了的卢氏,“到时候,你也一起回去吧,回你卢家去。”
回卢家,就是休弃的意思。
江存勖说完,不理会母女俩,跨出门吩咐浣清,让她叫几个粗使婆子来。
然后让那几个粗使婆子押着卢氏母女回去,这几天守着院门,不允许她们出门。
江知微低垂着头,漂亮的脸已经扭曲。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父亲连问都不问,就驱赶她出府?
斜瞥一眼卢氏,眼底翻涌起恨意。
这个蠢货,这点事都办不好!好歹夫妻恩爱那么多年,这会儿怎么一点都拿捏不住江存勖那老东西?
心里恨得不行,牙齿都险些咬碎了。
总有一日,总有一日,她要把今日受的屈辱找补回来。
次日一早,江存勖告了病假在家,他要脸的,不能给同僚们看到脸上的抓伤。
虽然妻子和长女闹心了点,但次女让沈家欠了人情,足以让他心情好起来。
正在房和幕僚下棋,门房进来禀报,说是秦国夫人府来人了,要见二姑娘。
因为江管家出门去找庄子了,秦国夫人是陛下的生母,这么高的门第,门房不敢耽搁,只好报到江存勖这里。
江存勖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一遍:“你说谁?哪个府的人?”
门房又禀告一遍,江存勖才确定没听错,和幕僚对视一眼。
当今陛下的母亲,和太后也没什么区别,居然会派人来见小鱼,而不是传小鱼去见!
江存勖起身,和幕僚一起去大门口迎接。
到了地方,见打头站着个三十来岁的嬷嬷,笑容满面。身后跟着一溜的侍女,每人手里都捧着托盘,每个托盘里都放着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