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不明白,就算江稚鱼对丈夫有用,但她还是江家女儿,作为父母,为什么反要捧着她?
江存勖淡淡道:“道理我想昨晚说的已经够明白了,我不想再重复一遍。二丫头那样的人,只要她的本事传扬出去,多的是王公贵人愿意把她奉为上宾,她不是非江家不可。”
“我不求你能像对待大丫头那样,疼到骨子里,但起码不要故意为难。”
卢氏不服气,“她就是本事再大又怎样?陛下都是一国之君了,不还是尊敬母亲,听母亲的话?她是大巫,就能不孝顺父母?我是她亲娘,她就得听我的,怎么敢跟我作对,下我的面子?”
“够了!”
江存勖本来就在生卢氏的气,此刻听卢氏一句一句反问,耐心告罄,懒得再废话。
“我看你这些年过的太轻松,想摆母亲的威风,去找老大老二和大丫头去,二丫头的事你少管。这两日把偏院收拾出来,上峰送我的那名侍妾过两日就会进府,你上点心。”
卢氏一双手登时握紧,咬牙切齿的道:“江存勖,你当真要这么做?”
江存勖从小兀子上站起来,眉目疏冷,“谁家后院没有几个妾室,孩子都大了我才提起纳妾,对得起你了。”
卢氏恨得抄起瓷枕就扔过去,“我不同意,你敢纳进来我就敢给你打杀了,不信你试试!”
江存勖一躲,瓷枕落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发出一声脆响。
江存勖脸上立时罩了层寒霜,目光中似能射出冰渣子,“楚郡卢氏这些年赚了不少黑心钱,也该得到
惩罚了。”
卢氏听的一怔,随即天塌一般的尖声道:“你要对付我娘家?江存勖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做?”
江存勖看她一眼,目光中毫无温度。
卢氏浑身冰冷,他是在威胁她,如果她敢打杀了他的妾,他就敢对付卢家。
卢氏死死盯着江存勖,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为了江稚鱼,她的丈夫就这么对她。
到底是江稚鱼太重要,还是他们夫妻情分太浅?
她咬着唇,身子颤抖起来。她再怎么强硬,娘家她不能不管。
江存勖转身往外走,淡声留了一句:“何况,休妻这种事,也简单的很。”
卢氏如坠冰窟。
因闹这一场,江稚鱼晚饭就在自己院子里吃的,小厨房今天起就正式开始使用。
晚上睡觉前,又去祖母的院子里,施了三次祝由术。
次日早上去看江老夫人时,江存勖正好也在。
老夫人正在说自己的身体状况,见江稚鱼进来,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小鱼啊,祖母怎么感觉身子轻省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