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正中间蒲团上散落的灰,几人齐齐行了一礼。
年轻人弯腰看了看小几,再用手指摸一下上面的痕迹,肯定地道:“这里原先应该有东西,被江姑娘拿走了。”
先生也凑过去看,“看样子是个小物件,应该不是咱们找的东西。”
说着更加好奇起来,“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单独跑到先祖的墓室,拿走了一件东西,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年轻人沉默一下,道:“虽然不是咱们要找的东西,但江姑娘的行径肯定有什么原因,难保和咱们的事有关,今后要多注意那位江姑娘。”
先生退后一步,行礼道:“是!”
……
江稚鱼一溜小跑,走到林子边缘,看到地上带血的石头,突然心中一动,弯腰把那石头捡起来,用帕子包了。
石头是方才砸卢槐序的那块,上面的血也是卢槐序的。
若在之前,这带血的石头毫无用处,但现在不同了,她在墓室转一圈,得到了大巫传承。
精血同源,发乃血之余,血乃精之所化,其华在发。
一缕头发,一点血,对一位大巫来说,是足以要人性命的东西。
卢槐序那狗贼,她定要给他点教训。
心情颇好的往山下走,没走多远,就迎上带着家里下人上来的阿莲。
阿莲看到江稚鱼,小跑着过来,“姑娘您没事吧?”
阿莲担心的在江稚鱼身上乱摸,“有没有事,那狗贼有没有欺负姑娘?”
江稚鱼笑着把她手推开,“没事,没事,我把他带进林子里教训了一顿。你怎样,灯影有没有打你?”
阿莲松一口气,“没有,他追不上奴婢,但那狗东西堵着下山的路口不让奴婢回去叫人。后来还是来了一行人,奴婢趁他回头看那些人,才冲出去了。”
江稚鱼松了口气,好在今日都没什么事,过了今日,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卢槐序再也不能欺负她了。
回到家里,已经是午时了,田妈妈还在外头没回来。
江稚鱼惦记着巫术,心里长毛似的坐不住,胡乱用完午饭,单独去了房。
今天接收的巫术太过繁杂,她得捋捋。
她把笔墨纸砚摆好,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虽然她接收了大巫传承,但那些经、舞蹈、符咒,都还只是字和图画,她得把那些东西真正的理解透,学会。
江稚鱼先简要地把大致接收到的内容列出来,然后思考学习的先后顺序。
祖母这时候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再过两个多月就回天乏术。
之前她没接收大巫传承,自然只能任由祖母一点点耗尽生命。现在不同了,她有能力救治祖母。
巫术中,衍生了祝由一术,属于巫医一脉,她只要学会祝由术,就有治好祖母的希望。
所以首要得学习祝由术。
但祝由术也不是无所不能,真正油尽灯枯之人,她也没办法,所以还得趁祖母身体完全不治前,抓紧时间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