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子不服气,“怎么就不容易了,那饿狼山的响马又不是吃素的,让人上山找他们大当家,命他们把这事给办了。这些年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关键时候用用他们怎么了?”
郑公子见郑刺史有些动摇,再接再厉地劝:“父亲放心,恶狼山那么多的人,一定不会失手。成了不关咱们的事,怪朝廷没能剿灭响马山贼。不成也没关系,那些响马做的,干咱么什么事?”
“只要姓江的一死,这边封锁邮驿,就算他们真查到了什么也没关系。”
郑刺史给儿子说的心动,若交给响马,也不是不行。
次日一早,潭州官员送陆荣一行出城。
望着远去的队伍,郑刺史眼角跳了跳,心里莫名涌上几分担忧。这些护卫个个精壮,也不知道事情能不能成。
钱长史揉着脑袋,这两日脑袋里的针依旧时不时给他来几下,大夫看了,药吃了,半点用都没有。
他心里嘀嘀咕咕,总觉得脑袋疼是那天看了那姑娘一眼,之后就出现的。
理智告诉他,不可能跟别人看自己一眼有关系,但心里就是觉得那姑娘邪门。
因为还是年节,路上走亲访友的人较多,队伍也就没有放开脚程。
慢悠悠在路上行了两日,也还没有走出潭州境内。
路上没事,陆荣和江稚鱼一边一个,中间摆放了棋盘对弈。
半天功夫,江稚鱼连输三局,气哼哼瞪着陆荣。
陆荣想到什么,“噗嗤”一笑,赶紧坐过去,搂住江稚鱼的腰,笑道:“生气了?”
江稚鱼斜着他,指指棋盘,“你这棋艺,我拍马都赶不上,殿下倒是跟我说说,为什么咱们第一次对弈,会输给我呢?”
陆荣憋住笑,拒不承认当时是故意相让讨她喜欢,今日也是故意赢得利落,只为看她炸毛的模样。
狡辩道:“第一次对弈嘛,彼此不清楚实力,难免谨慎一些,太谨慎了就会束手束脚,输棋不是难免的?”
“才不会,你就是故意输的!”
陆荣笑着亲她的脸颊一下,低声打趣,“真不是故意,主要那时候美人在前,我哪里还能专心下棋,光顾着看美人了。”
江稚鱼有些羞恼,红了脸颊,轻轻挣一下,“陆长赢,你这轻浮的样子,越来越不像我认识的郡王殿下了。”
陆荣轻笑,“那你认识的郡王殿下什么样子?”
江稚鱼道:“清冷自持,端方大义,反正不是如今这副油腔滑调的样子。”
陆荣双手圈着她,脑袋搁在她肩头,“清冷自持,那是在外人面前,面对自己喜欢的姑娘,神仙来了都没办法清冷自持。”
江稚鱼被他一句“喜欢的姑娘”给说得脸上又热了几分。
“那你,你那时候”
江稚鱼咬咬唇,拿出和胡若瑕在一起时,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的勇气,问了一句:“你老实说,你是什么时候对我起了心思的?”
陆荣闻言又是忍不住笑,伸手在她脑袋上揉揉,“傻姑娘,现在才反应过来,我其实惦记你很久这件事。”
江稚鱼回眸看他,满眼的疑问。
陆荣顺势在人脸上亲一下,道:“在江上跳巫舞驱邪的时候。”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