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客栈有单独的院子,倒是隐私性很好。
他们在客栈安顿好,陆荣就把人手撒出去,打探消息。
次日,刘七带着人,在不嗔居住的客栈门口,看到不嗔的弟子们全都换下了道服,打扮得跟普通人似的,在大门口分散开,向着各处而去。
刘七隐蔽的挥挥手,手下的人各自跟了一人离开,他自己则跟着那位最年长的道人,一路来到城中一家热闹的茶楼。
在茶楼坐了半上午,灌了一肚子茶水,得到有用的消息后,就回去整合手下人打探到的消息,去给陆荣回禀。
“不嗔的弟子们一大早,就换了便衣出门,在茶馆酒肆等地,到处打听城中官员和富商的消息。”
“主要是打听城里商户中哪两家有矛盾,谁家有解决不了的事,哪家有快死的病人等等。”
江稚鱼和陆荣听了,都知道这就是不嗔常用的手段。先找好目标,再利用邪术帮人解决问题以敛财。
“不嗔呢,可有什么动静?”陆荣问。
“没有,一上午都在房里休息,没出门。”
刘七禀道:“属下让人故意当着不嗔弟子的面,说路上遇到两位茅山宗的道长,要往施州城来,寻找门中败类,清理门户。这会儿,不嗔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
陆荣吩咐:“看好不嗔。”
又跟刘大道:“若不嗔出城,让顾十跟上,务必不能把人跟丢。”
江稚鱼补一句:“等会儿我画一张符给顾十,免得不嗔卜算出来。”
不嗔的弟子一回去,果然就开始整装待发,他们辞退了抬肩舆的汉子,在附近雇了两辆马车,师徒九人出发离开施州城。
陆荣和江稚鱼为了等到人少的地方下手,没急着走,而是等了半个时辰才出发。
一路沿着顾十留下来的特殊记号,往西行去。
一直到傍晚时,记号显示,他们在一条岔路口,改走了小道。
大约不嗔担心被不虚追上,所以不走正常路,打算迂回绕路。
江稚鱼看着两边人烟越来越稀少,笑着跟陆荣道:“这边人少,动起手来也避免下着路人,正和心意。”
陆荣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时间也正好,就吩咐加快速度。
马儿跑起来,没一会儿,就追上了跟踪的顾十。
顾十指指前面,示意人没多远了。
果然,拐过一道弯,就看到了两辆大车行的马车。
陆荣手一抬,众人立刻打马上前,有人去截住前路,有人堵在后面,把两辆马车围得密不透风。
两辆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吓得赶紧跳下马车,原地抱着头蹲下。
这是这一行的规矩,路上如果遇到截道的,就抱头蹲下,表示和车上人无干,只是受雇于人,一般劫匪就不会和车夫为难。
刘大控着马上前,喝一声:“车里的人,下车!”
第一辆马车中,不嗔那位年纪最长的弟子挑起帘子下来,拱手打稽,满脸的得道仙长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