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家良出去招呼。
等邓家良出门片刻,江稚鱼道:“咱们也去看看,人下意识的反应最真实。”
邓夫人原本还没明白江稚鱼这话的意思,等到了前院房外,就懂了。
此刻里面响起刘泰安惊惶的大叫声:“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的声音变了调,“是报应,是报应啊,都是报应!”
紧接着,一道人影就跌跌撞撞从里面冲出来,在看到外面的人时,脚步一顿。
邓夫人就看到刘泰安脸上还没来得及收拾起来的惊慌,她一下子就如坠冰窟,看刘泰安的样子,显然知道些什么,她的丈夫,恐怕真的曾经做过什么恶事。
邓家良跟着从房间里出来,望着呆在原地的刘泰安,脸色极其难看,颤着声音问:“刘叔,你和我爹到底得罪了谁?你为什么说这是报应?”
邓夫人在自己手臂上狠狠掐一下,让自己混乱的脑子清醒片刻。
强撑着镇定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去客厅吧。”
刘泰安仿佛才反应过来,嘴角扯起一抹僵笑,手无意识地指着外面,“我,我家里还有事,得,得,得先走了,明日,明日再来帮忙。”
说着抬起脚就想往外走。
方刺史沉下脸来,叫一声:“刘泰安,这里发生了命案,你还不能走!”
刘泰安回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大,大人,邓兄的死和我没关系,我,我们是好
朋友”
方刺史打断他,“有没有关系,官府查了才知道,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走吧。”
刘泰安不敢反抗,只得高一脚低一脚跟着他们,来到会客厅。
邓夫人饱受惊吓的心情,这会儿总算平复一点,派人远远守在会客厅外,不让人靠近。
万一刘泰安说出她丈夫做的恶事,被人听到传扬出去,将来她的子女们就没办法在槐州城待了。
江稚鱼和方刺史在上位上坐了,摆出审案的架势。
方刺史望着江稚鱼,示意她来问。
江稚鱼望着站在中间,显得魂不守舍的刘泰安,直接道:“说说看,你为什么认为邓家主的死是报应?”
刘泰安一颤,如受了莫大惊吓一般,抬起眼来,望着江稚鱼,颤抖着唇,半晌说不出话来。
方刺史拍拍桌子,“这位是祭司大人,你有什么小心思,休想瞒过祭司大人,想好了再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