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摇摇头,拉住胡若瑕,“走吧,不用看了,实在看得伤眼睛。”
这要换了其他人的热闹,胡若瑕才舍不得走呢。
一想到赵墨的谋算,简直如同一只苍蝇卡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难受得要命。
两人静静上了马车,带着人手离开。
但赵家的闹剧还在进行,街坊邻居们还在看热闹。
有人还好心地劝两句:“快别打了,再打孩子要出事了。”
赵墨看着江稚鱼的马车离开,失魂落魄站起来往家走,完了,全完了,胡家人肯定饶不了他。
他名声完了,前途全完了!
赵家老两口也停了手,赵婆子咬牙切齿低骂:“你个贱人,你自己应下偷人的事,墨儿和你男人不就没事了,你个蠢货犟什么嘴,这下全完了,都怪你个蠢货!”
老赵头也骂:“光吃白饭不长心眼的东西,挨几下打怕什么,能疼死你?你把事情嚷嚷出去,对你有什么好?”
赵大嫂大声辩驳:“为什么我要认下,又不是我的错!你们公母俩倒是择得干净,凭什么我就要被泼一身脏水?”
老赵头见她还在嚷嚷,赶紧给赵婆子使个眼色。
赵婆子钳住赵大嫂,使劲儿把她往回拉,然后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围观的人群还没散去,这热闹实在太稀罕太少见了,人们对着赵家的门指指点点,舍不得离开。
马车上,胡若瑕伸手就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我怎么就这么蠢呢?”
江稚鱼没拦她,“吃一堑长一智,今后长点心吧!”
胡若瑕泄气一般倒在江稚鱼身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那烂臭玩意儿为什么偏偏选了我?”
江稚鱼任她枕着肩,冷静地给她分析:“凭赵墨的身份,很难接触到官员之女。那次在沈家,恰好遇到了那么好的机会。”
胡若瑕忽地坐直,“但当时人那么多,为什么就选了我,难道我就长了一张容易欺骗的脸?”
江稚鱼摸摸她的脸,打量两下,“嗯,你就是陛下说的傻白甜本甜。”
胡若瑕泄气地塌下腰,嘟起嘴。
江稚鱼继续道:“当日在场的姑娘们,嘉慧郡主身份太高,赵墨不敢想。我呢,家里爹爹不争气,才是六品,我和江知微人家看不上。”
其实她觉得,当日她的表现,看着没那么容易糊弄。江知微也看起来不是善茬,所以赵墨没选择她们俩。
“那庄家姐妹,一个太骄纵,娶回去能把赵家拆了。另一个不受宠,没大用。李柠太骄傲,赵墨那样的,人多看两眼都懒得。沈大姑娘有个厉害后娘,将来她就算想给夫家助力,后娘枕头风一吹就没了。”
“也就你,看着一团和气,还傻乎乎。其余人或许他也私下接触过,说不定广撒网,多敛鱼,择优而从之,你就那个‘优’的。”
胡若瑕听着江稚鱼的分析,也觉得挺有道理,心里泄气,嘴上瞎说八道:“你就可劲儿笑话我吧,明明你才是‘鱼’,为啥上钩的是我。”